第二天,我是被疼醒的。
我蜷缩着身体,双手死死地按住胃部,拿出手机。
距离离开只剩最后一个小时,得准备出发了。
刚想着,门就被打开了。
刺目的光涌进来,我抱着浑身发抖的身体,猛地缩到角落。
光中,叶青青站在门口,身后跟着个男人,还提着药箱。
“姐姐这几天这么奇怪,应该是犯病了,我专门请了医院的王医生给你看看。”
听到王医生三个字,我浑身一颤,瞳孔骤缩
其实,三年前刚被扔进精神病院时,我也反抗过。
可一个电棒,就轻轻松松地制服了我。
我被电得不停抽搐,翻白眼。
无数次疼晕过去又被泼醒,直到最后嗓子都喊哑了,他们才放过我。
看着我抱头浑身颤抖,王医生一本正经地开口道:
“看来她这已经是精神濒临崩溃,需要立刻进行神经干预稳定治疗!还好我的便携设备不去医院就能用!”
爸爸看了我一眼,眉头深锁,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傅景的视线在我的身上停留片刻,又被叶青青攥住手臂的力道拉回,低叹一声。
最终,他们将垂死挣扎的我绑在客房床上。
众人离开。
王医生拿起一根电.击.棒,轻轻按动开关,附在我的耳边,嗓音戏谑。
“好几天没感受过电击的滋味了吧,你妹妹叫我来给你回忆回忆......”
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,恐惧的双眼几乎都要瞪出来,想大喊,嘴里却因塞着橡皮塞,发不出声音。
不知过了多久,电流声终于停止。
我的身体像被彻底拆散的玩偶,瘫在床上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。
被丢回杂货间后,我才渐渐地恢复意识。
挣扎着看了眼的时间。
待发现距离离开的时间,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小时后。
一阵绝望涌上心头。
立马蜷缩在地上,手指哆嗦着一遍遍地拨着那个号码。
忙音,还是忙音。
电话打不通了。
意识到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后,心,瞬间坠入谷底。
几个小时后,房门被推开。
叶青青带着甜美的笑容走进来,身后跟着父母和傅景。
“姐姐,你好些了吗?”
叶青青声音清脆,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。
“今晚有个慈善晚宴,爸妈说带我去见见世面,我想着也顺便带姐姐认识些明友,散散心,好不好?”
随后,他们不容我拒绝,带着我换上了衣服,赶去了晚宴现场。
奢华的慈善晚宴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募捐环节结束,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突然响起:
“接下来,我们很荣幸请到一位特别的嘉宾,叶汐月小姐!
“听闻叶小姐这些年经历颇为坎坷,刚从精神病院回归家庭,能否请您上台,与我们分享一下您这三年的历程?”
我被推到舞台中央,强光刺眼。
无数鄙夷的目光像刀子刺过来,记忆忽地闪回到几个月前,我也是这样被推到了聚光灯下。
只不过那次,是光着全身。
一股极致的恐惧瞬间涌上了心头。
我猛地躬下身子,剧烈的咳嗽再也压抑不住,喉头一股腥甜上涌。
下一秒,一口鲜血喷溅在洁白的礼服上。
惊呼四起。
叶青青立刻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,“姐姐!你怎么了?快,快送姐姐去休息室休息!”
随后,我就被半扶半拖地带去了所谓休息室。
刚到门口,叶青青就一把将我推了进去,门砰地关上。
室内静得可怕。
两个早已等候多时的男人,缓缓站出了身。
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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