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音,我躺着难以动弹,头发又长长了不舒服,你帮我拿把剪刀修剪一下好不好。”他也岔开话题。
任如音手机一阵振动,眼尖的他看到是周俊铭发来的信息,似乎是在说哪里不舒服。
任如音虽然没有立即理会,但还是飞快找来剪刀,询问他要剪多少,丝毫没有怀疑,只想完成任务。
他又用手比画出一厘米的长度。
手起刀落,碎发茬落了一地,这一次她没有保存好,只是唤佣人来打扫干净,匆匆离去。
想来也是,她和周俊铭的爱情在解开误会后,应该会更加亲密无间吧。
她走时甚至没有时间回头看一眼,快速离开的步子就像要摆脱一个累赘。
秦鹤鸣艰难起身看着镜中自己,利落的样子已经初见雏形。
一连几天,都是佣人送来饭菜,也是越来越敷衍,任如音甚至没有露面。
直到有一天换个陌生的佣人,送来馊饭,他才不悦道:“你怎么敢的。”
那佣人嘲讽道:“还当自己是男主人呢,精神病一个!”
“任总已经陪着周先生出国参加拍卖会了,等回来,你还是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都是个未知数。”
佣人似乎不解气,打开电视,上面正是任如音为周俊铭点天灯拍下珍贵蓝宝石的视频:“看见了吗?任总最爱的是周先生!”
他眼圈开始慢慢泛红,一次次伤害,一次次情绪累积,他再也支撑不住,用力将碗盘砸向电视。
这些他统统不想看!
她明明说不会放弃自己,所以他心甘情愿被他锁在这里,还带着一丝丝幻想。
原来是没有痛到极致,她真的把他丢下,锁起来是不是也是为了不要妨碍他们呢!
看着他发疯,佣人骂骂咧咧地将门锁上。
直到一周后,任如音才带着周俊铭回国。
迫不及待地来看他,只见他越来越瘦,心痛道:“为什么要折磨自己。”
折磨自己?难道不是他们安排那个佣人来折磨他的吗?
他偏过头去躲开她的触碰。
任如音自知理亏,从怀中掏出一条钻石腕表,讨好道:“看,这款手表喜不喜欢。”
自顾自地为他戴上。
一块廉价的手表就想将人打发,真是把他也看得那么廉价。
“鹤鸣不要怪我,你伤害别人是不行的,那毕竟是一条人命。”任如音依旧为他们解释开脱。
可偏偏没想过,他的命算不算一条人命呢,就任由他们这么践踏。
这一次他没有挣扎,只是贴着她的耳边静静道:“任如音,让我出去吧,我好了。”
“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了。”
任如音一怔。
“你不愿意?”他反问道:“害怕我继续伤害周俊铭?”
“任如音, 你和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,是一段时间还是一辈子?”
任如音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。
“很快。”依旧是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。
他没有耐心再去等待。
任先生曾经断言,他们的婚姻不会超过三年,他当时昂着脑袋驳斥,说他一定会和任如音白头偕老。
熬过第三个纪念日,他是不是也不算被打脸。
“任如音,晚上我在半岛酒店顶楼等你好不好。”他亲手为她描眉,送他去上班。
“好啊。”他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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