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开门见山的说:“君先生,出来我们见一下!”
实在受不了君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电话骚扰她,她最近时间很紧张,要忙着把手头上的设计工作结束,还要跑几个功底。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得卡着点儿。
偏偏君家的家佣都要打电话骚扰她。
家佣们没有一个当她是君太太,全都把她当空气。
怎的她已经离开君家了,她们却还能连续三四遍给她打电话?
跟她叙旧么?
沈晚没这份闲心。
她必须得当面跟君景延说清楚,以后有关君家的事,都不要来骚扰她。
家佣也不行。
而且还得问他,什么时候离婚证!
她等着出国参加养老一体化设施交流会。
没时间跟他耗。
沈晚也明白,以君景延对她一贯的漠视,他可能不会出来见她。
没关系。
他不出来,她就去别墅门口等他。
话筒里传来一道不远不近的女声:“景延,谁打来的?”
虽是隔着听筒,却也能听清是许还真的声音,沈晚的心中禁不住好笑,她才搬出来一个多星期,许还真就迫不及待的住进去了?
既然如此迫不及待,为什么不把离婚协议签了呢?
沈晚正思虑间,听到君景延说:“明天中午你来我公司楼下,咖啡厅见。”
“可以!”沈晚迅速挂断电话。
她竟挂的这样利索?
君景延的心一沉。
“怎么了景延?”许还真听出来是沈晚了。
好像,是沈晚想要回来?
在外面作了一个星期,见景延不理她了,君凯旋的病也不再需要她了,她却要厚着脸皮回来?
真是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和自恋。
“没事。”君景延平淡的说。
许还真没再多问。
关于沈晚,她从不多问。
以她的人格魅力,以及她和景延的感情,即便十个沈晚这样的普信女也插不进来的。
所以她不屑于过问沈晚。
这晚,许还真在君家留宿了。
亲自帮君恬恬洗好澡,吹好头发,又躺在床上哄君恬恬入睡的时候,才真正意识到,照顾一个孩子很麻烦!
就连讲个故事,她已经使出了百般耐心和招数,也才让君恬恬夸她一句:“嗯,比我妈妈讲的好听一点点了。”
故事讲了一个多小时,君恬恬还要搂着她的脖子入睡,不叫她出门。
她整晚都留在儿童房。
君景延那边,晚间九点钟和欧洲国家的几个合作商开视频会议,也是一直忙到凌晨两三点。
这个夜,许还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!
却又不好表示出来什么。
不过,君景延的精力倒是充沛的。
翌日照常去公司。
进公司的第一件事,君景延便将法务叫过来:“离婚协议拟的怎么样了?”
法务如实道:“君总,烦请您多给我几天时间,毕竟您是大公司的集团负责人,我要参照很多法律条款......”
“请尽快!”君景延简短的说道。
他和沈晚约在中午咖啡馆见面是要跟她提离婚的,既然离婚协议没有拟定出来,他就把沈晚丢到脑后了。
沈晚上午十一点半准时到的君氏集团楼下咖啡馆。
在咖啡馆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。
直到下午两点,实在等急了,她才给君景延打了电话。
君景延倒是接的很快,但也就说了四个字:“中午没空!”然后挂断电话。
沈晚:“......”
如果此刻君景延在她面前,她会一杯咖啡泼他脸上。
情绪一向淡然如她,也不免心中愤恨又沮丧。
这么多年了,她一直爱君景延爱到,连一点自我都没有了。
致使君景延会如此不把她当回事。
既然他不见她,她也只能把离婚的事放一放,为出国考察做准备。
从咖啡馆出来,沈晚驱车去了她就职的公司。
‘兔兔家室内设计装公司’在国内很有名气,在任的CEO邱维哲是沈晚的过命之交,铁哥们。她在没学历没背景的情况下,是邱维哲的帮助和信任,才得以让她在‘兔兔家’做了这么多年设计师和预算师。
沈晚很感激邱维哲。
“小晚,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邱维哲温和的看着她,问道。
“维哲,我想带着我的计划书,去欧洲一些已经进入老龄化的国家交流一下,回来后,我可能要从你这里辞职。”沈晚歉意的说。
邱维哲却宽厚一笑:“小晚,别有心理负担,你的能力和抱负我都看在眼里,大胆做你的事业,有需要帮忙记得找我。需要引资的话,我帮你牵线。”
沈晚的眼眶瞬间红了。
她却坚强又潇洒的笑道:“一定的!维哲!”
“正好,我被邀请参加今天下午的一个酒会,其中有几位投资人对养老项目有意向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参加?”邱维哲认真的问道。
“我必须得去!”沈晚没跟邱维哲客气。
邱维哲想让她换身像样点的礼服。
沈晚婉拒了。
她已经将这几年赚得的上千万资产全部留给君恬恬了,目前手里留着的花销也就几十万,还得出国一趟,还得负责君壮壮和奶奶的生活费,时不时的还得接济接济不靠谱的夏小美。
着实是没闲钱买礼服,她也不好意思让维哲帮她买。
便就笑着说:“我又不是选美,我只是悄无声息的听一听看一看。”
“好。”邱维哲宽厚的笑道。
年会设在临江的一处高档会所内,两人到的时候,已是下午七点。
站在门外,沈晚便已看见,会所的大厅内人头攒动,有的手拿高脚杯交谈,有的坐在沙发上闲谈。
正要进门时,邱维哲接了个电话。
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,收了电话线,邱维哲对沈晚说:“小晚,我家有点事情不能进去了,你自己一人进去,行吗?”
他有点担心,怕沈晚一人别再局促不安。
沈晚却寻常一笑:“我可以的,别担心我。”
十六岁之前,她也是房地产世家的千金大小姐,尤其那时候房地产行业如日中天。
一年到头里,她随父母参加的酒会,拍卖会,年会什么的,不在少数。
这样的场合对她来说并不陌生。
进去签了名,沈晚来到香槟区问服务生取了一杯香槟,手里托着香槟四处闲逛,目光四下里寻找,想找到邱维哲对她说的一些投资人。
然而,投资人没找到,她却在正前方的沙发上,看到了君景延和许还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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