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要去厨房做饭,被儿媳妇拦住了。
“妈,您别干了,我还动得了呢,该伺候伺候您。”
“那也得分时候,怀着孩子把身子累坏了是一辈子的事。”
我想起了我怀赵天泽的时候,快临盆了还要操持一家老老小小。
生下孩子后落下病根,一到冬天腰酸疼得像蚂蚁在啃。
但是又能怎么办呢,赵宏只会推说工作忙,说多两句还要挨打,我只能一个人咬咬牙扛下来。
我淋过的雨就不能让儿媳再淋。
想起那父子俩,我问儿媳妇,“萍萍,赵天泽证件都放哪?”
儿媳妇红了眼圈。
“这些他从来不告诉我的。”
我啐了一口,骂了句小兔崽子。
“萍萍,你也离婚吧,咱娘俩过,生了孩子我给你带。”
儿媳妇不敢置信,“妈,您真要离婚吗?”
“当然。”
我点点头,“我就是死也不要和他埋在一块坟地里。”
我凭借对儿子的了解,在他衣柜角落里拉出一个盒子,里面躺了几本存折证件。
曾经他也喜欢在这个位置藏东西。
不及格的卷子、没吃完的糖果,还有偷偷给我做的生日礼物。
而现在,他藏起来了我的房本。
那上面已经没有我的名字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