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。
司雪辰像是隐忍了许久,把我抱上了床。
回来后,第一次近距离看他,却比三年前憔悴了许多。
三年之前,由于有我的照顾,他不能抽烟喝酒熬夜。
他有胰岛素抵抗,我陪他一起严控碳水,作息正常。
这些却被明念初说成,我不给父子二人自由。
我看着司雪辰脖子后面出现的黑棘皮,心里一阵恶心。
他开始吻我。
我不同以往,动作生涩的不给予回应。
以往在床事上,我都会极尽所能配合他。
可在明念初的人物设定里:
青涩单纯,绝不如宋明灯那般浪荡。
三年没有性生活的他开始抚摸我,却在触及到我胸的那一刻极为不习惯。
好似那里太空荡。
他骤然似没了兴致一样。
我却不知他在失落什么。
这一切,不都是他所希望的吗?
刚刚进定制公司的时候,我每天都在反抗他们对我的改造。
一步步将我从宋明灯变成我最恨的人的模样。
尤其忘不了,在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,我赤裸的没有一丝尊严。
他们对比着明念初的尺寸,对我进行缩胸的手术。
我如同木偶一般,像一个未尝过情事的女人。
司雪辰抱着我,好像故意般开口:
“念初......”
可我并无任何受刺激的模样,
只是亲昵的对司雪辰回复:
“在呢......雪辰哥哥。”
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,司雪辰顿时怒火中烧:
“宋明灯,你究竟在和我玩什么把戏?”
我仍旧诧异:
“雪辰哥哥,你在说什么?我是念初啊!”
司雪辰翻身而起,冷笑道:
“宋明灯,我就不信你能和我一直装下去。”
话音落下,他起身就准备离开。
而我,不禁在想,白天顾斯洛拉住我说的话。
七天后,他真的会带我走吗?
我忽然觉得,不管是去哪里,都比在司雪辰的身边要好。
之后的日子里,我再也不管司雪辰父子俩的餐食和习惯。
以明念初的方式给他们更多的自由。
直到七天后,诺诺提出想去玩过山车。
生怕我会拒绝,他赶忙道:
“如果是念初阿姨就一定会带我去的。”
我只是摸摸他的头,纵容他。
从小诺诺的心律不齐就很严重,所以我从来不让他玩各种各样刺激的东西。
他就因此记恨上了我,因为她的念初阿姨,什么事都会惯着他,而我却不会。
他和明念初相处是愉快的,和我相处,就是吃不尽的药,和无穷无尽的阻挠。
我带诺诺去了游乐场,陪他坐非要坐的过山车。
直到从过山车上下来,诺诺双目紧闭,甚至开始口吐白沫。
我只是打电话给司雪辰哭。
医院里,司雪辰一把把我推在墙上,神色暴戾:
“你究竟怎么回事,把诺诺照顾成这样,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!”
我怯怯的拉扯着他的袖子,眼眶满是泪水。
“雪辰,我都是看宋明灯把诺诺管的太严了,想带他出去放松一下,如果不是宋明灯对诺诺的管束过头,诺诺也不会有这么虚弱的身体。”
司雪辰掐着我的脖子颤抖,几乎不可置信:
“你在说什么?”
我摸着他的胸口:
“雪辰......都怪宋明灯......”
此刻,司雪辰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作为一个母亲,我的眼里却丝毫没有对诺诺的担忧与关心。
哪怕是对他的情意,也像是虚假。
一个可怕的猜想,爬上司雪辰的心头。
他近乎变得无措:
“宋明灯......”
我抬手覆上他的脸:
“雪辰,你在说什么,我是念初啊?”
此刻,我眼中的爱意一片虚假。
司雪辰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恐慌。
我依旧露出无辜的笑容,视线却瞥向墙上的时钟。
就是今天了,顾斯洛很快就会带我离开这里了。
医生出来通知诺诺危在旦夕,司雪辰把我留下,去给诺诺输血。
而此刻,空荡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:
“明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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