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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没和陈通绕弯子,直言,「你若是不觉得我狠毒,那就由着我来。」
灯火憧憧,照得人脸上或明或暗,我看着神色未变的陈通。
他沉默了一会,笑道:「那我更放心了。」
我也轻轻笑。
此时我们知道,是达成了一个关于陈安的共识。
护犊子,是好事。
三日后,我爹管河西趁着酒兴胆大包天摸进人房里,被刚好风雨兼程回家的当家男人抓了个现行。
我倚靠在隔壁的土墙边,平静地听着他的惨叫与痛骂声。
「是那个骚女人勾引我的!啊!」
「别打了!我领你回家睡我女儿行不行!儿媳也行!我的腿——」
「我的腿!!」
一开始他还有些心虚,可很快一阵剧痛,他摸着自己的腿骨断了后登时怒气上头,满嘴胡言乱语地骂。
「你自己喂不饱,赖我是不是!我是来给你家传宗接代的,不让你断了香火,你跪下来谢恩才是!」
「这一家子烂货!老子早晚要......啊!」
男人一身腱子肉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,厉声唾骂拿着棍子使劲敲打着这个老畜生,女人在一旁呜呜咽咽。
骚乱停下后,管河西被扔烂肉一样扔了出来,雨水毫不客气地打在他身上。
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,呼哧呼哧地贴在地上像条死狗,时不时呛咳一声。
我悄声走近,把半死的人拖着扔进了猪圈。
陈安迷迷糊糊听见我进屋的响动,半梦半醒地掀开了半边被子,「......娘子,我已经暖热乎了。」
我低低应声,「嗯。」
早上一醒,管河西醉酒跌进猪圈被啃食大半的消息传进陈家时,我正在教陈安识字看书。
陈安耳朵一动,立马分心,他捧着书也不看,只看着我问:
「他怎么比我还笨?」
我用手推了推他的头,不想让他问更多,含糊道:「也许吧......看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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