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悄悄调查。
我从他车祸的那天开始查起,调了当年的交通事故记录,登记车主名叫曹琛。
沈修远大学室友,兄弟狗窝群里最活跃的那个“曹贼”。
我不信是巧合。
继续翻资料,我发现事发当天,事故车的行车记录仪有三段缺失,恰好就是事发前十分钟,和撞击的五秒。
我去找交警,他们告诉我,这种记录仪有“插拔”的痕迹,通常是人为关掉的。
没有答案也是答案。
种种迹象如此明显,我想我不必再追问下去。
那晚回家,沈修远刚洗完澡,坐在沙发上抽烟。
他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,随手把烟灰弹进我刚收拾干净的烟灰缸。
我站在玄关,看着他背影。
他肩膀线条依旧宽阔,腰腹没变,一点也不像结婚三年的人。
只有我变了。
我连一件像样的新衣服都没买过,每个月的卡都被他“替我管理”,我刷得最多的是菜市场和超市。
他没回头,说:“怎么站那儿不说话?有事怎么不直说,唯唯诺诺的心烦。”
我笑了笑,走进厨房继续煲汤。
晚上他睡着后,我重新翻开他电脑。
微信群聊记录我已经看完,我去翻他和那个“曹贼”的单独聊天记录。
他删了很多,但我在文件夹里发现了备份的截图。
有一张特别刺眼。
沈修远:她是报恩型人格,你知道这类女人,认死理,心软,抓得死。
曹贼:那你还对她那么好?你不是说烦她了吗?
那句“抓得死”,像刀一样,一下一下划我眼睛。
我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,我不是被爱困住了,我是被看透了,然后被关进笼子里。
他锁住我,而我,还感恩戴德地说“谢谢你救我”。
这一切,太荒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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