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文君外面有人,我早有所耳闻。
但我十分自信,这天下有哪个女人能与我这般爱他?
爱到甘愿无名无份,与他外出征战三年。
虞文君直到清晨才从草屋出来,脸上餍足难耐。
见我站在门口,表情有一闪而过的尴尬:
“既然你发现了,我也不隐瞒你了。”
“她叫小梅,是好人家的女人,上次我被敌袭落难,是她救了我。”
“我看了她的身子,要为她负责。”
他顿了顿,小心翼翼看了眼我的神色:
“她和你不一样,你可以随我厮混浪荡,她不行。”
“不给名分,她不能活的。”
我直直地看了一眼,这个我爱慕三载的男人。
胸口好似打鼓般,被人七锤八炼。
但我的尊严不允许,我摇尾乞怜讨男人喜欢。
“既然这样,我祝你跟她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。”
每一个都像扎一颗钉,夹杂着血液吞进肚子。
虞文君似是于心不忍,喊住我:
“小梅气量宽厚,她说可以允许你做我小妾。”
“但纳你入房后,你只能逢二与我合房,小梅没怀孕,你也不能怀孕。”
“平日你要做婢女侍奉小妹,我如今是副将,夫人身边没有婢女却也不像话。”
他自说自话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。
却没看到我越发阴沉的脸。
“虞文君,你知道的,我不做妾。”
我平静地说完这句话,虞文君却秒炸:
“你不做妾,你想做什么?做我的正妻吗?”
“这些年你在男人堆里厮混,打杀,早没了名声。”
“娶了你我只会成为将领间的笑柄,更何况,你与我私奔多年,除了我谁还会要你?”
“月牙,不要胡闹,我纳你为妾,将来给你一儿半女,你后半生也有依靠。”
我看着虞文君,这三载为了完成虞文君的将军梦,我拿起五十斤的钢刀,陪他在敌军里杀得昏天黑地。
几次利箭穿过我的胸膛,血流得止都止不住。
他焦急紧张地握住我的手:“如果这次我们能活下来,我能当上将领,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。”
如今,他如愿以偿当上副将。
我却成了拿不上台面的“笑柄”。
只配为奴为婢,求他赐我儿女。
何其可笑?
我终究没忍住,冷笑出声:
“如今大雪封关,军师观天象还有七天可解封。”
“七天后我立刻离开,从此以后天南海北两不相见。”
从十八岁,流浪到二十一岁,都熬成老姑娘了。
好在不日前,皇兄飞鸽传书,说在宫中为我娇养一夫婿,让我玩够了就回宫成婚。
如今想来,也该回去成个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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