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摘下订婚戒指,扔到衣服上:
“延泽哥哥,我不该缠着你的。”
“以后我绝不会再逾矩。”
自从我开始产生情愫,总是故意地喊他‘阿泽’。
私心想着,只要不喊哥哥,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阻碍。
没想到,他只是不爱我而已。
再次听到这个称呼,沈延泽上楼的脚步停驻。
血红的地毯,格外刺目。
他瞳孔骤然一缩,快步到我身边。
跪在地上,把我搂在怀里。
神情和当年在灵堂上抱住我时一样急切:
“如微!”
“妹妹还知道以退为进呢。”
听到女人嘲讽,沈延泽好像忽然被点醒,松手把我扔到地上。
何妮妮顺势捡起戒指套在自己手上,又拿起一件制服说要换上让他评价好不好看。
我闭上眼,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。
曾经沈延泽知道我最怕疼,每次生病总是一刻不离的守在我身边。
那年上学发烧,恰逢他出差,我在急诊室咬着男同学的手拼命掉眼泪。
他赶了三个小时的夜路,来急诊室找我。
“如微,哥哥在。”
那时我知道他一定会来,他知道我一定会等。
血滴在睫毛上,无声垂落。
空气凝滞,一颗糖落在我身上,是我最爱的手工糖。
从前,沈延泽最爱买来哄我开心。
只是没想到,现在他的口袋里居然还会时常放着几颗。
我捏着糖,不知为什么眼眶突然酸涩。
女人忽然朝地上啐了一口。
沾着口水的糖块,落在我脸上。
“好腻,街边随便买的就是跟小时候吃的味道不一样。”
“要不从阿泽嘴里渡过来的,我才不会吃这发胖的东西。”
回忆里最纯真的时刻居然变成了他们做亲密时的勾情事,我一阵阵恶心。
看向沈延泽,他的眼神变得飘忽闪躲。
“去佛堂忏悔吧,我去给你拿止疼药。”
“只要你长记性,这次的事就算了。”
脑袋忽然清明,我才意识到他总是这样。
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,漫不经心地给我一点甜头,循环往复。
过往历历在目,但我像个过客一样看着曾经的故事,心里不再有波澜。
回到卧室,我摘掉墙上的合照。
连同给他抄写的一千遍佛经,一起扔到箱子里。
还没整理完,佛经忽然被一杯水浇透。
抬头,是何妮妮,拿着止疼药在戏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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