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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重重摔上,我颤抖着身体重新把儿子的氧气面罩带上。
可是却于事无补,刚醒过来的儿子重新陷入昏迷,心跳监护仪的心率越来越慢,我刚摁下呼叫,机器就传来一阵刺耳的爆鸣。
医生慌忙赶过来急救,我无措的站在病房外,看着除颤仪一次又一次的点击儿子的心肺。
但是那条直线,再也没有波动的痕迹。
一个小时后,医生宣布儿子抢救无效死亡,我也彻底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,我躺在病床上,医生面色沉痛。
“段先生,您的孩子已经宣布死亡,请节哀......”
我强装镇定,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住院三天,傅晚卿一次也没出现,她解释说出差。
安星亦却在朋友圈更新了五百多条动态。
两人从三亚到马尔代夫,再到草原,最后是大海。
走过了他们曾经最想去却又没去过的地方。
傅晚卿对着初升的太阳喊话:“我爱你,安星亦。”
安星亦抱着她,热情拥吻。
我流着泪,把他们所有人拉黑删除,让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,儿子的所有东西归我,我净身出户。
第四天,我坚持出院,火化儿子的尸体,办了一场简单的葬礼。
我宠了六年的儿子,此时变成我手中的一捧灰。
回到家,我整理出来我和儿子的所有东西,在后院将他的东西全都烧为灰烬。
正在这时,傅晚卿回来了。
看到我,她从身后拿出一支锦盒:“淮川,之前是我情绪太激动,这次出差我给你带了礼物,你看看?”
她替我打开,里面是一条蓝色领带,可我不喜欢蓝色,上面挂着的油滴告诉我答案,这条领带也不过是她应付我的垃圾。
我撇开眼,抱着骨灰盒回到卧室,准备拿走我的东西离开。
傅晚卿看道骨灰盒脸色苍白,一把将东西打掉,指着我骂道:“段淮川,够了!你还想闹别扭到什么时候?”
骨灰撒落一地,傅晚卿就站在那摊骨灰上用力脚踩。
“别拿这些东西来恶心我!如果你给我安全感,我也不至于和你生气!我本以为你只是闹闹,现在连骨灰都装模作样的带回来!你恶不恶心!”
我慌张的把她推开,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将儿子的骨灰捧起来,我不敢想,就算是儿子死了,傅晚卿也不肯相信自己。
傅晚卿站定后,红着眼接来一盆水,直接将我和儿子的骨灰淋头浇下。
我眼睁睁的看着骨灰再也捧不起来,一点点的渗透在草地上,只剩下那一点没烧完的骨骼。
我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。
“傅晚卿!!你想要陪伴,想要自由,我成全你!!你想离婚,我也成全你!!”
甩下离婚协议,我只拿走儿子的残骨和自己的证件,摔门而去。
傅晚卿也看到刚才的骨骼也怔神,吓得丢下手中的盆跪坐在地。
看到离婚协议才反应过来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
下一秒,学校老师打来电话,问道:“乐乐妈妈,孩子的葬礼什么时候,同学们都说想送送乐乐最后一程......”
“什么......葬礼......都是真的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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