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宁冲我使眼色:“瑾言,这里很闷,让她陪我去透透气吧。”
众人也不敢阻拦,任她拉着我逃出包厢。
洗手间镜前,我止不住地干呕,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和血丝。
林晚宁搭着我的肩,语气不赞同:“就算沈家倒了,你也不该做这个。”
她手腕上的手链宝石闪得我不自觉眼眶湿润。
她不知道,那条高定情侣手链,足够抵我妈妈半年的住院费。
顾瑾言曾经也送过我,但早被我卖了抵债。
“缺钱。”我收回目光,快速补完妆,又变回那个低贱的陪酒女。
顾瑾言随口一赌,我至今翻不了身,又还能选择什么?
回到包厢时,江总夫人杀了过来,酒局提前散场。
她拿出一叠大尺度照片摔在我脸上,揪着我的头发,把我按在地上。
“勾引别人老公的贱人,你很得意啊?!”
头皮仿佛被撕裂,细高跟碾过我的手指。
我疼得脸色发白,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毕竟只要有一点点反抗,我以后就混不下去了。
她得寸进尺地踩上我的脸。
“我告诉你,今晚你一分都别想赚!把我老公给你的钱吐出来!”
“那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,你不还我就报警抓你!”
我艰难地摇头。
她反手一耳光打得我耳鸣,冷笑着抄起桌上的酒瓶。
“你还敢摇头?!我给你脸了?!”
头疼得要炸开,我的视线也被血模糊。
意识模糊之际,我好像看到顾瑾言回来了。
再睁眼,我躺在病床上,被生生痛醒。
护士正给我扎针,动作极为粗暴。
我疼得想缩回手,她却强硬扯过来鄙夷道:“当小三被打的时候怎么不说疼?打死你都便宜你了!”
针头在血管里进出搅动,直到我手背没有一块好肉,她才满意离开。
手机接连响起一串提示音。
除了追债和催缴的短信,还有领班发来的消息。
因为包厢被江夫人砸得稀巴烂,我不仅没赚到提成,这个月工资也被扣光了。
偏偏妈妈的护工又在这时候打来电话。
“医生说你妈现在情况不好,得换一支八千的进口药......”
一个个噩耗压得我喘不过气,眼泪也决堤。
顾瑾言走进来,我胡乱抹掉脸上泪。
保温桶被他重重搁在桌上,盖子震开一条缝,是我爱吃的山药粥。
“前段时间胃出血进了急诊,还几天不吃东西,不要命了?”
我茫然地抬头。
当年我急性胃炎住院,他推掉所有安排,日夜不休地照顾我。
为了养好我的胃,他亲自下厨学着做菜煮粥。
如果以前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现在算什么,施舍?还是新游戏?
身上的病号服太大,露出我胸前几处暧昧的痕迹。
顾瑾言眼神冷下来。
下一秒,衣服就被他用力扯开。
看着我浑身遍布的紫红掐痕,他眼中猩红,讥讽出声。
“伺候别人玩得这么花,命都可以不要,跟我装上清高了?”
“难道沈家穷到只能靠你卖身活了,还是你就是离不开男人?”
我没有辩解的欲望,挣开他的手,穿好衣服。
如果顾瑾言知道我家被他害得支离破碎,大概也只后悔当时没多打几个赌。
顾瑾言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,他等不到我开口,也逐渐失去耐心。
他走到窗边接起,低声哄了几分钟,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。
挂断电话后,顾瑾言扔下一张银行卡,转身大步离去。
门关上的瞬间,我终于崩溃,靠在墙上泣不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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