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那年,我失去双亲,被裴延接走,
他揽着我说,以后我就是他的心尖宠,只要有他在,我就是当之无愧的公主。
成 人礼那天,我将自己洗干净,送到他的被窝里,欢喜地想要给他一个惊喜。
可裴延却冷着脸,将我送进精神病院。
一年后,他将我接了出去,可我依旧像之前一样黏着他。
直到后来,他的养妹裴梨摔下楼梯流产,他终于狠下心,又将我送进了整改所。
“你不仅罔顾人伦,还残害亲人,如果学不好,这辈子都别想出来!”
我在那暗无天日的整改所里待了七年,直到枯死在地下室,也再未见过他。
再次睁眼,我却重生回到了刚出精神病院的那一天。
站在精神病院门口时,我还有点恍惚,上辈子闺蜜为救我而死,
这辈子,我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!只有离开裴延,我才能保全自己和身边的人。
......
今天正是裴延来精神病院接我的日子,
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的踪影,可惜我一步都不敢挪动,
上辈子的教育已经狠狠地刻在了我的脑中,护工命令道,
“乖乖站在原地,要是敢动,小心我打死你!”
所以哪怕是死,我也不能挪动一步。
直到太阳稍稍下去一会,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才缓缓驶入我的视线。
裴延身着一袭黑衣,还是我最喜欢的样子,要是之前,我肯定扑到他怀里喊委屈。
可如今我却只是木讷的站在原地。
裴延皱着眉走到我跟前,
“怎么不站在阴凉处等?”
他熟练地牵起我的手,我却快速地将手抽出。
我狼狈地躲避着裴延的视线,嘴唇颤抖着说,
“男女授受不亲,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裴延眉头皱的更深了,按理说迟余如此识得分寸,他应该满意才是,可他心中就是有说不出的憋闷。
他冷着声音说,
“上车。”
我连忙点头称是,快速走到车前。
副驾上还坐着一个人,是裴延的养妹裴梨。
“小余,都怪我,今天是我半路肚子疼,裴延哥哥紧张我,所以先送我去医院了,你不会怪我吧?”
“而且你知道的,我晕车,就坐在副驾了,辛苦小余坐在后面。”
我怯懦地说了句不怪你,就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下。
裴延和裴梨都愣了一下,因为之前,裴延的副座就是我的专属,
如果有别人坐,那我肯定闹着不肯同意,甚至会要求裴延将副座的座椅换掉,
裴延都准备好呵斥我了,我如此懂事,裴延心中却好像堵的难受。
我乖乖地坐在副驾,裴梨亲切地问我这一年过得怎么样。
我脑中顿时闪过上辈子刚开始被关在整改所的时候,我哭闹着要见裴延,哭一次,那些护工就将我拉进惩罚室惩罚一次,
或电击,或拿着烧红的铁丝烫我的身体,
一边烫,一边嘴里骂着,
“贱人,你怎么敢肖想裴爷的,像裴爷这样的天之骄子,只有裴梨小姐才能配的上,你算什么东西!”
他们扯着我的头发逼迫我看着各种各样的刑具。
惩罚的恐惧再度向我袭来,我颤抖地缩在一角,嘴里不断地重复,
“很好,我过的很好。”
裴延手伸过来想拉住我,
“迟余,你怎么了?”
我将自己蜷缩的更紧了,像应激的猫似的说,
“不敢了,我错了,别打我,别打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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