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为了报恩,也许是为了找到楚垂容,温辰屿疯狂的派人打探消息。
不仅将当初楚垂容出现的地方找了个底朝天,还将所有暗卫聚集,满世界的搜索。
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,在从边疆回来之际,终于打听到楚垂容的真实身份。
得知楚垂容要从辛者库出来,刚刚打完胜仗的将军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。
谁能想象,在战场上,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将军,是那么害怕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京城。
如果这都不算情意,那什么才算?
君岐满眼星星,看着温辰屿启唇,手都握紧了,可下一秒,耳边却传来一句,
“碰巧听到而已,顺道来看看。”
君岐差点原地倒下,抗议似的向前,温辰屿早有预料似的,冷光一闪,君杪立马得令,将君岐拉下。
楚垂容并未察觉身后异常,淡淡点头,“原来是这样啊,那可真是缘分啊。”
“的确是缘分,我受伤时你出现,你受伤时我入眼,这么巧合的事儿,是不是得庆祝一下?”
楚垂容笑了,“这有什么好庆祝的?”
“毕竟我们都活下来了,这不该庆祝吗?”
温辰屿低头,漆黑的眼珠充满了光亮,那如同阳光般的温暖,仿佛一下扫出了内心的阴霾,楚垂容顿时被感染。
“听你这么说,好像确实挺值得庆祝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庆祝?这样吧,三日后,城中要举办烟花会,你要去吗?”
“好玩吗?”
温辰屿面露难堪,“这问题还真不好答,我才回来,还没有玩过......”
都这个时候,还实话实说,干嘛呀?
君岐突破君杪的束缚,“好玩儿,好玩儿,听说那天城里所有的人都会去玩儿呢,大家可以猜字谜,划龙舟,热闹的很呢。”
“你们既然这么说了,那我们就一起去吧。”
微薄的唇角肉眼可见的露出一抹笑,温辰屿靠近,还想说什么,轿辇却停了下来。
“将军,三小姐,地方到了。”
梁府的大门深深的映入眼底,之前得知楚垂容身份,他恨不得进去看一看。
如今再看,他只恨这门没有离他远一些。
木讷时,楚垂容已然起身,“行了,我就先进去了,这次谢谢你了。”
“客气。”
温辰屿目送楚垂容离开,君岐君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“将军,你快约时间,约地点啊,不是要看烟花吗,不定下来怎么行?”
到底是第一次和女子接触,如何约,怎么约?
温辰屿动着双唇,半天挤不出一句话。
楚垂容就要推门而入,千钧一发之际,他喊出声来,“楚垂容!”
对方转过身来,“怎么?”
“定......定......”字都吐到嘴边了,话还是说不清楚。
温辰屿咬咬嘴唇,“我是说,强硬些吧,有时自我强大,别人才不会欺负你。”
“说些什么呀?”君岐君杪干着急。
楚垂容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,她便走。
温辰屿同样转身离去,“走吧。”
那些话他着实说不出。
众人垂头丧气,就在这时,楚垂容明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对了,还没约时间地点呢,既然,烟花会是三天后,那就三天后,府门外,我们不见不散。”
说罢,大门关上。
温辰屿抬头,抿笑,君岐高兴的一蹦三丈高。
“太好了,三小姐总算约到了,将军,后面可就看你的了。”
温辰屿嘴角还带着痴痴的笑,余光撇见君岐靠近,他顿时僵住了脸。
“胡说八道些什么?不过是报恩罢了,你再敢乱说,摘了你的舌头。”
说罢,他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君杪跟上,离开时还不忘幸灾乐祸,“我就说将军只是报恩吧,唉,某些人的脑袋,要留着给我当球踢喽。”
“嘿,你们!”君岐跺脚气不打一处来,“我就不信你是单纯的报恩。”
两人越走越远。
牢骚发尽,君岐只能舔下脸喊道:“罢了,罢了,算我多嘴,你们等等我呀,等等我。”
同一时间,楚垂容刚刚进门,梁夫人就迎了上来。
看着那肿得跟萝卜头一样的双手,她疼的眼眶通红。
“孩子,委屈你了呀,疼不疼啊?”
双手就要接触,楚垂容却巧妙的躲开,言语一如往常的冰冷。
“我没事。”
“你什么态度,娘亲心疼你,心疼的觉都没睡,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?”
梁流徽借计使绊,楚垂容顺势往下走,“那便多谢梁夫人担心。”
梁夫人心如刀绞,眼泪滴答滴答的流,“容儿啊。”
“行了,别哭了,问题已经解决了,你们不该高兴吗?好歹,梁小院使终于不用受罚了。”
砰!
梁老爷拍桌而起,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因为担心你,我们一家子到现在都没睡。
你回来不说句好的就罢了,还用这样的话阴阳怪气,你这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孝心?”
“孝心?奴婢恐怕不配。”
“荒唐,父为子纲,这么简单的道理,三岁孩童都懂,你学到哪儿去了?我看,都是你那不正经的师父把你给教坏了!”
要问楚垂容的逆鳞是什么?
那定是师父和祖父。
在浪迹天涯时,是师父给了她本领,给了她饭吃,若不是他,她早就是世间的一缕孤魂。
也正是因为师父爱他,所以在她认祖归宗后,师父便消失在他的生活。
如今师父虽然不见了,可他依旧在她心中。
梁老爷侮辱她也就罢了,如今还侮辱她师父,这简直罪无可恕。
火焰燃烧着理智,不知怎的耳边传来温辰屿之前说过的话,“强硬些吧,有时候自己强大,别人才不会欺负你。”
掌心攥紧,楚垂容猛的看向梁老爷,平日里怯懦的双眼,迸发出难以言说的冷意。
纵然是见过世面的梁老爷,在这一刻,也感到了害怕。
他故作镇定,“你看着我做什么?我说错了吗?”
楚垂容步步靠近,“梁老爷,你莫不是忘了,父为子纲还有下一句,父不慈,子奔他乡。
名义上,你和梁夫人是我的父母亲,可你们生了我养过我吗?都说生子之恩大过天,生恩不如养恩大!
你们既没养过我,又没教过我,又凭什么说父为子纲?”
梁老爷被怼,咳的差点儿说不出话来,梁夫人当时泪流满面。
“容儿,你莫要怪我们,当初也不是我们愿意的呀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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