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答应下来,宛若一只丧家之犬跟着他回了傅渊府。
刚到门口,一位婀娜的女子就跑出来,依偎在他的肩头。
看到我时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“你还是忘不掉她吗?是我抢走了她的位置。我不能生育,不能给你诞下子嗣,所以你还是要选择她吗?”
“我将这一切都还给她便是了!”
说罢,她欲要把头上的凤冠给摘下来,就被傅渊制止。
“我带她回来是要帮你试药的,你身体一直都不好,拿她当药人是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你要是不想看见她我就让她把她带下去。”
我被拖着走,膝盖和雪面摩擦让我皮开肉绽,下意识护住肚子。
鲜血一路蜿蜒。
下一秒就被人丢进了柴房里,塞给我馊的吃食。
我饥肠辘辘,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安分地踢我。
傅渊走了进来,我下意识捂住了肚子
看见我的模样,声音中的嘲讽都不加以掩饰。
“你在装什么?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要在我这里装可怜?”
“现在阿柒回来了,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是知道的。”
“不然我就把你的舌头拔掉,你的孩子也别想留下来。”
我扑过去,堪堪抓住他的裤腿。
“傅渊,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......”
“够了!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的孩子,是你和别人翻云覆雨之后被检查出来了吗!”
“你说这么多还不是看上了我的权力!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势利的女人,阿柒简直比你要好千万倍!”
我看着他因为恨意而扭曲的脸,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。
我从小就被父母抛弃,丢到了勾栏里。
只要能有口热饭,我便能点着渗血的脚尖为客人舞上一曲又一曲。
直到身中情毒的傅渊被人扔在勾栏门口,猩红着眼求我救救他。
那一夜翻云覆雨,他的毒只解了一半。
后来,我每日划破自己的皮肤滋养在药浴中。
每次他发病时,都会吸我的鲜血,与我沦陷。
渐渐的他身体好转,承诺会替我赎身,带我离开这里。
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不般配,认为我攀高枝。
我自觉羞愧,想要独自离开。
为了挽留我,他在雪里跪了一夜,只为了哀求让我别走。
我心软了。
他捂住我的耳朵,告诉我要爱我一辈子。
我信了。
可一切都是假的。
他可以雪夜长跪挽留我,现在却让我赤脚在雪夜挨冻。
我松开了抱住他的手,撑在地面上。
“倘若我答应下来,是不是就可以离自由更近一步?”
听见自由二字,他的唇齿轻笑。
“倘若你真的完成了我的心愿,你最好是快点离开,别赖在我的府上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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