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我摸索到一个被封死的送菜小窗口。
这可能是我唯一的出路。
再次确认了藏在内衬口袋里的微型录音机,那是我托南方的表哥弄来的稀罕货,伪装成一个平安符挂坠。
在包厢里,从顾城提出要我让出名额的那一刻起,我就按下了录音键。
我颤抖着手,对着录音机再次打开,压低声音说:
“我是沈秋月,现在被关在红星饭店后巷的储物间。”
“时间是晚上八点半。”
“顾城和林婉柔因抢夺我的清华推荐信不成,将我非法囚禁。”
我说完,小心地将录音机关掉。
我用发卡,开始一点点地撬动封死的窗口。
铁钉锈得很死,每撬动一下,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。
发卡磨秃了,我的指甲也翻裂开,血和铁锈混在一起,但我不能停下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我的体力在飞速流失。
终于,最后一块木板松动了。
我奋力推开木板,拼尽力气朝窗口望去。
窗口外面,被一个巨大的铁皮垃圾箱死死堵住,只留下一道手掌宽的缝隙。
看来我要被困死在这里。
就在这时,口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“滴滴”声。
那是我爸刚给我买的传呼机。
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传呼机,微弱的屏幕上亮着一行字:速回电话,妈。
但我回不了。
泪水涌出眼眶。
对不起,爸,妈,女儿让你们担心了。
我从墙角一个破麻袋上,费力地抽出了一根长长的麻绳。
将伪装成平安符的录音机用麻绳紧紧系住,然后从那道狭窄的缝隙中,将它缓缓垂了下去。
录音机最终落在了垃圾箱和墙壁的夹角里,被完美地隐藏起来。
“求求你,一定要被人发现。”
我对着缝隙祈祷。
做完这一切,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。
我撕下裙摆,用发卡刺破指尖,在布条上用力写下两个字:
救我。
然后,用尽全力,将这块血布条从缝隙里塞了出去,让它挂在垃圾箱上。
接着我的头开始发晕,视线逐渐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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