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他见我平静过头,语气有所缓和:
“昨天突然离场是我的问题,到时候我会跟所有亲戚朋友解释。”
“既然你那么想要一场婚礼,我也不至于不配合。”
我想要?
你配合?
换作以前,我或许会跟他争辩几句:“那是你欠我的”、“那是你允诺的世纪婚礼”。
但现在,我懒得说了。
直接掠过他身边,往大门走去。
“苏宛如,你就是当家庭主妇太闲了,自己给自己找罪受。”
“我警告你,摆正你的态度,对我们都好,你最好别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!”
见我不理他,顾时川终于卸下冷静的面孔,对着我背影放着无关紧要的狠话。
对此,我心如止水,懒得回应,
只想尽快处理掉出国前的最后一件事情。 和宋妍同一个医院。
我预约了流产手术。
那几年,为了顾及他的感受,同房都是我吃避孕药,为此落下了病根。
等我们准备要孩子时,偏又查出顾时川难育。
我原想揣着这肉球离开,也不是养不起。
但现在,我一想到这辈子和顾时川总会有这一丝血肉的联系,就恶心得干呕。
走进医院那刻,我心如铁。
可手术结束,被告知我已彻底失去那个小生命时。
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在医院观察了两个小时,经医生评估后可以出院。
我起身离开。
医院的步道上,我看见了晃着顾时川胳膊撒娇的宋妍。
和她对视时,顾时川正背对着我。
宋妍不仅没有丝毫的羞愧之意,反而故意将身子贴近顾时川。
胸部若有若无地蹭着他。
“阿川,谢谢你一直陪着我!”
她娇声说着,声音大得足以让我清楚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