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死攥着那根簪子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簪尖已抵在肌肤上,渗出细小的血珠。
阿砚,不,此刻该称他南楚二皇子萧清砚,正用那只未染血的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血渍,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
你竟拿皇兄的性命威胁我?
我声音发颤,却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现在就看公主您选什么了,看北梁太子在你心中有多少分量。
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簪子,你究竟想怎样?
萧清砚看着我放下簪子,眼中的嘲讽更甚:我要的很简单,北梁归降,你,跟我回南楚。
好,我跟你回南楚。
也希望二皇子您能信守承诺。
我双目圆睁,里面全是恨意与不甘。
地牢的铁栅栏被月光镀上一层冷霜。
我蜷缩在玄铁镣铐里,锁链深深勒进腕间结痂的伤口。
地牢渗水的墙壁上,倒映着两排沾血的刑具,铁梳齿间还挂着不知是谁的皮肉。
突然,牢门打开,一抹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