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薇薇顿住:“我…”
许知宴抢着回答:“林哥,求你不要与我较劲,乐乐还等着薇薇救命。”
季薇薇松了一口气:“承宇,你别生气,我是医生,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。”
“你等等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
说完,季薇薇拉着许知宴快步离开。
我望着他们的背影,低声道:“不用了,季薇薇。”
我听到护士议论,季薇薇肾脏配型成功,已经签下捐献协议,休养一周就可以换肾。
尽管已经知道结果,可心脏还是抽痛不止。
跑了一整天,我找了间空的办公室歇脚,一进门,正好撞见抱在一起亲的难分难舍的季薇薇和许知宴。
见到我,季薇薇连忙松开对方,向我解释:“承宇,乐乐生病,我只是安慰知宴而已。”
我忍不住讽刺道:“安慰需要抱在一起亲嘴吗?”
季薇薇还想解释,许知宴却拉着她红了眼眶。
“林哥,你不要怪薇薇,是我主动亲她的。”
我毫不留情嘲讽:“你真是饿了,什么都吃得下。”
说完我转身离开,季薇薇跟着出来。
“承宇,你听我解释,我只把许知宴当哥哥。”
许知宴在后面沙哑着嗓子:
“薇薇,医生说乐乐情况很危险,需要马上移植。”
季薇薇纠结一番后,向我解释:“我先给乐乐捐肾。”
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真是讽刺,自己的儿子需要换肝,季薇薇躲得远远的。
竹马的儿子需要换肾,季薇薇立马捐肾。
原来爱与不爱,会这么明显。
如果我能早点发现,不把希望寄托在季薇薇身上,安安也许就不会死了。
这一刻,我彻底死心。
我回家收拾行李,家里我与安安的物品,我全都打包带走,既然选择结束,那就断得彻底一些吧!
收拾完一切,打印好离婚协议后,天边传来微弱的亮光。
太阳正在升起,新的一天已经来临。
我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,离开与季薇薇相亲相爱了十年的家。
打车时,我打开手机,季薇薇的信息争先恐后地涌进来。
“我明天9点给乐乐捐肾,你早点来照顾我。”
“乐乐术后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,你准备一点棉签,到时候给他润润嗓子。”
“你放心,我身体好了就给安安捐肝。”
“等安安好了,我们一起去环球旅行吧,我们一起去瑞士看极光,去阿尔卑斯山滑雪,去领略世界各处绝美的风光。”
我关闭信息,自嘲地笑了笑。
季薇薇,我们没有以后了。
八点,我领着安安的遗体,前往殡仪馆,却在转角处遇到了季薇薇。
“承宇,这是?”
我冷漠看着她:“季薇薇,安安去世了,中午火化,你现在愿意和我一起去送他最后一程吗?”
季薇薇后退两步。
“不可能,怎么会。”
许知宴扶住季薇薇:“林哥,你怎么老是咒安安,安安明明好好的。”
许知宴再三胡说挑衅,我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他脸上。
许知宴舔了舔嘴角的血丝,挑衅地看着我:“被揭穿了,林哥就破防动手打人吗?”
“够了。”
季薇薇娇喝一声,嘈杂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。
季薇薇一步步走近,恶狠狠地盯着我:“林承宇,我不就没按你的要求给安安捐肝,你有必要骗我吗?”
她猛地掀翻运输安安遗体的病床。
“哐当”一声,安安瘦小的身体就这样掉落在我们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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