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,桑瑜是她班上的学生。
那天傅星沉亲自开车去学校接她下班,庆祝恋爱十周年,班里的小女生看见后纷纷起哄。
桑瑜家境一般,但相貌清纯可人,十分聪敏好学。
看见傅星沉后,小姑娘对着沈知鸢一脸艳羡地感慨:“沈老师你真幸运,也教教我们去哪找这么帅气多金又专情的男朋友呀。”
那时的沈知鸢心口是满满的幸福,只是笑着道:“你们早晚也会有的。”
桑瑜确实有了,只不过是从她这里抢走的。
半年前傅星沉参加一个商业聚会,被人下了药,桑瑜恰好在那个宴会厅勤工俭学做服务员。
看见傅星沉状态不对后,她跟了上去,做了傅星沉的解药。
事后,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沈老师,对不起,我只是担心师公出事,所以跟去看看,没想到......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,我男朋友也不要我了......”
沈知鸢没有怪她,只怪傅星沉不够小心谨慎。
傅星沉发誓赔给桑瑜一笔钱后,再也不和她接触。
事情不知怎么传了出去,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,不少人对着桑瑜指指点点,骂她心机婊,爬床师公。
桑瑜为了自证清白,不惜割腕自杀,在送医后被查出患有抑郁症。
那是傅星沉第一次为了桑瑜和她吵架。
他红着眼说:“是我对不起桑瑜,她是这件事里最大的受害者,我不能看着她出事,我得对她负责。”
自那天起,他陪在她身边,悉心照顾,陪着她走出阴霾,将她宠得如珠如宝,人尽皆知。
沈知鸢像是被这十年的感情套上了镣铐,迟迟挣不脱泥淖,舍不得转身,一次次自欺欺人,想着给他一个机会,再给一个机会。
而他们领证的约定,也因为桑瑜的各种大小事,被他一次次爽约。
起初傅星沉和桑瑜在一起还会偷偷躲着她,背着她,现在却越来越明目张胆,甚至将人带回了他们的家。
沈知鸢走进了屋内,视线从茶几上的盲盒上掠过,而后落在傅星沉的脸上。
她平静地开口:“你在京市有三百多套房产,把人往哪里带都行,就非得把人带回家恶心我吗?”
桑瑜面色一变,脸色瞬间苍白起来,脸上的泪泫然欲滴。
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颤抖着身体,对着沈知鸢道:“对不起沈老师,我不知道你这么不想看见我,我这就走。”
说完,她直接捂着脸朝外跑去。
傅星沉脸色阴沉地看向沈知鸢:“沈知鸢,你简直不可理喻!亏小瑜还惦记着你,说要凑齐一整套她最喜欢的泡泡玛特亲手送你做礼物!你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心意!”
说完,他直接一把推开沈知鸢,朝着桑瑜的方向追去。
沈知鸢被推得跌倒在地,腰侧磕在茶几尖角,疼得她眼前一黑,顿时面色惨白。
她倒在地上,一时半会儿都没能爬起来,而傅星沉早已不见踪影。
缓了许久,沈知鸢才红着眼被佣人扶着挣扎着起身。
佣人看着茶几上那一堆盲盒,小心翼翼上前道:“沈小姐,这些......”
沈知鸢闭了闭眼,平静道:“丢了吧。”
她抬手按在腰侧的伤口上,面色苍白上了楼。
视线落在主卧床头柜上两人的合照上,沈知鸢红了眼眶。
那张合照是她和傅星沉18岁时拍的,年少的两人眼中盛满星光,皆是对彼此的浓烈爱恋。
她和傅星沉家境都不好,两人从大学时就开始打拼,白手起家,踩中好几个风口,一路走到了而今身价千亿。
只是傅星沉在台前,她在幕后,鲜少人知道,他这千亿身家里,有一大半是她打下的。
这两年她和傅星沉在事业上许多想法有了分歧,她也有了成婚生子的想法。
当钢琴老师本就是她的梦想,她和傅星沉商量过后,干脆急流勇退,离开了公司转而走进大学做了一名低调的钢琴老师。
她曾天真地以为,这些美好永远也不会变。
可才短短一年,就物是人非了。
她直接给霍少霆发了消息,将自己名下傅氏的干股转卖给了他。
又将这套曾经打算作为婚房的别墅直接让中介低于市场价挂了出去。
这别墅是她自学家居设计,一点一滴置办起来,每件物品都是她精挑细选。
她曾倾注无数心血,可惜,用不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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