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,姜栀宁都没有回家,也没有微信消息。
可裴嘉树却在池白州的朋友圈上,屡屡看见了姜栀宁的影子。
池白州出院那天,姜栀宁准备了盛大的惊喜。
她带他去了最高档的餐厅,包下整层楼,只为让他安静用餐;
饭后,她陪他逛遍奢侈品店,只要他多看一眼的东西,立刻买下;
夜幕降临时,她带他去全市最漂亮的高空摩天轮,道路上铺满了玫瑰花。
原来,她讨女生欢心的本事,是从池白州身上一比一复刻到自己身上的。
这种廉价的戏码,他早就腻了。
姜栀宁和池白州蜜里调油,裴嘉树同样没闲着。
他有条不紊的整理财产文件,姜栀宁的工资卡,珠宝,那把庄园钥匙......一件件整整齐齐码在书桌上,像在清算一场荒唐的梦。
三天后,裴嘉树出门寄行李的时候,撞见姜栀宁站在门口。
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,晨光为她清冷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,她看起来一丝不苟,可裴嘉树还是闻到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,以及脖子下没被衣领遮盖住的红印。
“阿树,最近公司太忙,没时间陪你。”
她丝滑地隐瞒了私密约会的事情,伸出宽阔的臂弯,走过来想要抱住他。
裴嘉树却觉得好笑。
她陪池白州逛街的时候没想到他,在情侣餐厅吃烛光晚餐没想到他,在摩天轮上纠缠不清的时候更没想到他。
就连和池白州同时溺水,她第一选择也永远是他。
她已经用生命证明,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。
现在这副深情,又是演给谁看呢?
裴嘉树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,她愣了片刻,试图再次靠近。
这次,裴嘉树直接往她胸膛猛地一推,她毫无防备摔到了地上。
再抬眼时,裴嘉树对上一双写满受伤的眼睛。
他神色未变,没有伸手去扶,语气冷的像冰:“姜栀宁,我不舒服,别碰我。”
看到他微微后退,下意识与她拉开距离,姜栀宁的心脏猛地抽痛一下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。
她的阿树,从前喜欢撒娇称呼她姐姐,就算再生气,也不会唤她全名。
她撑着地板,自己摇摇欲坠地站起来。
这次她没再贸然接近,而是委婉地对他说:“晚上臻品收藏拍卖会,有你喜欢的拍品,你喜欢哪件我送你。”
他确实有中意的拍品,是裴母最喜欢的北宋汝窑茶具。
他想看看姜栀宁到底还要干什么,所以跟着去了。
等到了现场,姜栀宁不仅点天灯拍下价值十个亿的茶具,只要裴嘉树多看一眼的拍品,全部收入囊中。
展厅所有人都向裴嘉树投去羡慕的眼神。
他却提不起丝毫兴趣。
刚准备起身,姜栀宁的手机就响了。
他瞥了一眼,白州哥哥四个大字清晰映入眼帘。
他讽刺一笑,默默转身去了洗手间。
再回来时,整个会场乱成一锅粥,所有人都在尖叫着逃命。
他眼皮跳了跳,逆着人流回到展厅,就看见姜栀宁疯了一样在揍一个女人。
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,还在不停尖叫辩解:
“刚刚给你打电话那男人,确实是我的老公啊,我们在 Y 国结婚,他偷了我好多钱,还勾引各种老女人,我找他还钱,有错吗?”女人颤颤巍巍拿出手机:
“不信你看我还有照片和视频…”
姜栀宁额头青筋直跳,她从暴怒逐渐镇定下来,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接过。
一道满是哭腔的娇呼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“阿宁!”
姜栀宁缓缓转身,看见冲过来的池白州,眼里顿时涌出复杂的情绪。
裴嘉树看向站在原地的姜栀宁,素来沉稳的女人,竟然表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惊,信与不信之间的摇摆,以及数不清的纠结与痛苦。
“就是他!我给你看我们的结婚证,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,他就是个凤凰男,天天和暴发户厮混,现在如意算盘倒是打到你姜总身上来了!”
躺在地上的女人看到池白州,变得无比激动。
而看到结婚证的一瞬间,池白州的脸色变得惨白。
他立刻上前拉住姜栀宁,焦急解释。
“不是的,阿宁,这本结婚证是伪造的,当初她在国外追我很久,追不到就污蔑我…”
“我呸,我这里还有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明,你害我破产 卷钱跑路,还好意思说我污蔑你?”
姜栀宁忍无可忍,挥手示意历家保镖,一拳一拳朝女人打过去,拳拳到肉。
女人被揍得鼻青脸肿,哇的一声吐出五六颗混杂鲜血的牙齿。
姜栀宁从容地把池白州抱在怀里,捂住他的泪眼。
“没事的白州哥,我会处理好一切,你别怕,我不会让这种肮脏的东西毁了你的清誉。”
姜栀宁从血泊捡起那本结婚证,当场撕成碎片,然后点燃打火机。
火焰升腾着,碎片被烧成灰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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