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台上,我被五花大绑。
听到医生对周斯然说:“摘除味觉神经的手术非常罕见,属于极端破坏性手术,我不确定是否会有意外发生...”
“如果不是极其特殊的情况,我建议还是不要摘除味觉神经。”
周斯然沉默了几秒:“做,只要梨梨高兴。”
“你只管动手,我是她的家属,我有替她做决定的权利。”
皮鞋的声音慢慢走近,一双手轻柔地抚上我的脸。
我猛地睁开眼睛,死死盯着他:“周斯然,你为了讨她欢心,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?”
他眼神闪了闪,表情颓丧:“肖雨,他们都是有钱人,我们惹不起的。”
“如果你不答应做手术,他们的报复只会更狠!”
“我是为你好,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!”
我想要挣扎,他却收紧了束缚带。
我大叫起来:“周斯然,你不是人,这五年里,你对我有过一点真心吗?”
他却露出幸福的神情,在我额上一吻:“爱,真的很爱。”
“肖雨,你信我,就这一次。”
他出去了,医生拿着手术器材缓缓靠近我。
我剧烈挣扎起来,想要自救,可麻药缓缓进入身体,我到底还是失去了意识。
再次睁开眼,周斯然揽着方梨站在我面前。
她看着刚割下来的血肉,尖叫着闭上眼睛:“人家好怕!”
周斯然立马捂住她眼睛:“梨梨乖,脏东西别看。”
见我转醒,男人语气平常:“味觉神经已经摘除。”
停顿会,他带了少有的不自然:“还有,孩子没了。”
“做手术难免会有意外发生。”
孩子?
我颤抖地看向腹部,我不知道,那里曾有个生命。
周斯然,你怎么能如此狠心!
我疯狂地挣扎想要下床,手指刚碰到方梨衣角,她便夸张地跌坐在地上。
梨花带雨地质问:“肖姐姐为什么要推我!”
周斯然勃然大怒,挥手给了我一巴掌。
我没站稳,摔倒在地。
背部被一双皮鞋狠狠踩住:“道歉。”
我猩红着眼看向他,道什么歉?
为刚割下来的神经道歉,还是为不存在的推搡道歉?
我指甲用力掐进肉里。
“小米呢?”我紧紧抓住周斯然的裤脚:“我的小米呢!”
他甩开我:“死了。”
“谁让你不看好你的小畜生,跑这么远,追到这儿来。”
“爪子都磨破了,地上全是血脚印,吓到梨梨了。”
“梨梨怕狗,死了也好。”
方梨窝在周斯然怀里,对我眨眨眼:“姐姐,以后遛狗记得拴绳呀。”
心里被钝刀划过,我痛苦地浑身发抖。
明明它那么乖,那么拼命想要救我!
为什么!为什么我珍视的一切都是他们肆意践踏的玩具!
“那你为什么当时要救它。”我喃喃自语,面如死灰。
“因为都是演的。”
“像你这种平凡的女生,也就只有善心了。”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“肖雨,人命就是有高低贵贱的,你一个普通人,没钱没权,也没有美貌,不过是社会的消耗品。”
“就你这样的人,还敢冲撞大小姐,让她难过,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赎罪的!”
“要不是大小姐欣赏我,愿意听我求情,我才能帮你保住一条命。”
“梨梨心善,她出过气了,这事也就了了,钱,房,车子,你要多少我都给,以后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。!”
我笑出声,笑着笑着笑出眼泪。
孩子死了,他无动于衷。
小米死了,他毫不在意。
这场噩梦,该醒了。
我努力撑着地面站起来,不顾刚做完手术的喉咙,死死盯着周斯然。
任由鲜血从嘴角留下,我却笑了。
“我要的,你怕是给不起!”
“凑过来,我告诉你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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