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点紧张。
原本以为谢先生和其他老板一样把我视作玩物,或多或少都会轻佻以待。
可他只是像照顾孩子一样,叫人给我撤下酒杯换成果汁,隔绝在他和贺知节的商谈之外。
包厢里空调温度低,谢先生又吩咐人拿来毯子,盖在我裙摆下果露的大腿上。
贺知节见状,笑容僵硬:
「谢先生体贴。」
对方只轻轻一笑:「她是小孩子。」
谢先生提出的几个硬性要求,我们公司不大满足。
眼看人已经在结束话题准备离开,贺知节看向我:
「难得谢先生抬举,要不然,以后就让周赢跟着您?」
我心底发凉。
他是那个意思吗?
相伴十六年,我懂贺知节,他是。
以往碰见再难啃的客户,贺知节都会帮我守住底线。
他不止一遍对我说,他心里有我,绝不会让我陷入险境。
可为什么天平倾斜了呢?
我以为我重要,原来只是没碰上足够重的砝码。
谢先生似笑非笑:「贺总舍得?」
我心里还有一丝希冀,抬头望向贺知节。
他只咬了咬牙:「谢先生喜欢就好。」
最后那点希望,也这么迅速破灭了。
谢先生一哂:「签合同吧。」
我和谢先生一道坐上了回程的车。
他把我留在后排,自己坐上副驾驶:
「周赢。」
谢先生说:「不用紧张,我对你没意思。只是我儿子今年刚满十八,太叛逆,我管教不及。听说你学过散打?」
「往后你就帮我看着他,保证他顺利高考。」
「我相信,你能做好。」
谢先生派给我一队保镖,让我住到他的独子谢时渐在校外的公寓。
出发之前,谢先生给我列了个清单:
「小渐毛病很多,我都写在上面,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看看。」
「公寓是复式,小渐在二楼,你住一楼,顺便照看花园。」
「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,你就是他父母,该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。对了——你以前带过孩子没有?」
我想了想。
八岁之前,我在孤儿院,见过孩子王怎么教训其他人;
八岁之后,我跟着贺知节住在贺家,看过贺知节的哥哥姐姐怎么对待他。
我应该...会带吧?
贺知节常说,人不能露怯,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,有五分把握就可以说成十分。
于是我点点头:「带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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