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念的生日宴上,她的闺蜜抱了一只博美犬来参加。
见江念念爱不释手,便提出陪她去买一只。
江念念忽然笑了,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:
“不用了,我已经有一只了。”
所有人哄堂大笑,看向我的眼神满是鄙夷。
“也对,谁不知道沈长河是你江大小姐最忠实的舔狗。”
我无措地看着江念念,她却像是逗狗一样抚摸我的下巴:
“怎么啦,还不高兴了吗?你本来就是狗呀。”
看着她戏谑的眼神,我的心一点点从炽热到冷凝。
爱时,她说是山神赐予他的礼物,不爱时,她说我是狗。
......
我借口上卫生间,凭借记忆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,拨了出去:
“喂您好?我愿意接受邀请加入你们的雇佣兵训练计划。”
虽然有时差,但被我从睡梦中吵醒的男人并没有生气,反而十分激动:
“你确定想好了吗?毕竟一旦加入是无法退出的......不过你的身体素质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,我保证你能成为身价最高的......”
我没再听,直接挂了电话。
我不在乎什么赚不赚钱,我只是想离开江念念了。
回到包厢,还未推门,里面突然爆发出一阵嘈杂尖锐的调笑声几乎快把房顶掀翻。
“我靠,你还真别说,沈长河这身材真是绝了,宽肩窄腰大长腿,再戴上兽耳和尾巴,这哪个女人顶得住啊?”
“还是念念有福气,吃这么好,你要是哪天玩腻了,记得让我也尝尝味道啊。”
江年年得意地开口:
“沈长河这姿色,就是最贵的男模也比不了,你分毛不拔就想尝?”
里面的打闹还在继续,可我整个人已经如坠冰窖。
胸腔剧烈起伏着,呼吸紊乱到险些控制不住耳朵和尾巴。
我是江念念十五岁时从山里捡回来的狼崽子,至今已过七年,我早就将她当作生命中最重要之人。
我依然能回想起她第一次看见我时怜爱的眼神,更忘不掉后来她紧紧倚靠在我怀里,眼睛亮晶晶的要我当她男朋友的模样。
可如今,在她和她朋友的口中,我不是珍重的男朋友,而是一个可以随意取乐的“男模”。
我深呼吸了几下,确认气息重新平稳才推门进去。
里面沸腾的气氛戛然而止,几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流连在我身上。
我不适地皱起了眉头,江念念却毫不在意,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:
“又不开心了?你放心吧,她们还以为是兽耳发箍和道具尾巴呢,没人会知道你是只狗的。”
听着她宛如逗弄小狗的轻佻语气,我冷了目光,正要开口,她已经把我推开,兴致勃勃地把目光转向门外。
“好了好了,一边玩儿去吧。”
原来是她们点的男模来了。
面容姣好的男孩子们鱼贯而入,在沙发前方站成一排。
直到最后一个白色的身影怯生生地站在队伍最后,江念念猛地变了脸色,径直走到他面前。
“你怎么在在这里?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”
男孩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,看起来比刚出生的小奶狗还无辜。
“我......我知道,但是奶奶生病了......我没有办法。”
说到最后竟带了哭腔。
江念念一边说着“怎么不知道来找我”一边低头给他转钱。
看着他们熟稔的模样,其他人也凑了过来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男孩青涩的脸庞。
“诶江大小姐真是魅力无边了,一个狼狗沈长河不够,这又来个奶狗,真不知道哪个更能让你开心......”
江念念猛地把手机砸在说话那人脸上,又凶又狠:
“你胡说什么?陆然还只是个学生,少那那些恶心的话玷污他,再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!”
说完,也不再管别人,牵着快要哭了的陆然就走出了房间。
被她下了脸面的几人转头看我,满眼嘲弄:
“沈长河,你这只舔狗还不追上去,小心江大小姐被拐跑了。”
我垂眸不语,生怕心痛从眼里泄露出来再添一分笑料。
若是以前,我定然是傻傻地追了出去。
可现在,江念念的话好像枷锁禁锢住了我的双脚,让我再也生不出力气去追随。
陆然不可玷污,我却可以拿来肆意取笑?
爱与不爱,还真是云泥之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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