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睁眼的时候,就看见何伊人把玩着一个雕刻精致的佛牌。
我急切地问道:“我的孩子呢?”
她闭口不谈,见我醒了还特意拿近佛牌,“好看吗莫向婷?”
我愣愣的点点头,四处张望孩子的身影。
“哈哈哈,就在这里啊,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?”
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,拿佛牌拍打我的脸颊。
我捂着肚子发现瘪下去的小腹,想起曾经他们的对话——佛牌?头骨?
我想下病床问个明白,被何伊人踹了一脚绊倒在地,她一把薅起我的头发,俯身将佛牌拿得更近了些。
头皮的紧绷感让我不得不直视那块佛牌。
“这可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,趁着现在我心情好,就赏你多看两眼。”
我震惊于她的狠毒,更多的是无力的悲哀与愧疚。
“你,你是说......”
那个尚未谋面的孩子,居然以这种形式和我相遇。
她欣赏着我的狼狈,
“对啊,这可是拿你的孩子的头骨做的。
只可惜你当时昏了过去,唯业哥哥请的可是全国最好的雕刻大师。
那手法真真是好极了!他倒是没受什么罪,也是你那孩子的福气。
毕竟,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我和唯业哥哥的孩子收集人气的。”
我呼吸一滞,气急攻心当场吐了血。
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?
我强撑着身体,伸手去夺佛牌,她却先我一步,穿着细高跟的脚狠狠地踩在我的手心,反复的摩擦。
十指连心的疼痛蔓延了整个神经系统,我蜷曲在地上,一阵一阵的痉挛。
那个佛牌被她戴在细长的脖颈上,她就如同那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魔。
“拿到她的胎盘了吗?”
一旁的保镖恭敬地告诉她魏睃楠已经去取了。
“那就好,大师说了,胎盘是精华所在。
只要吃了它,那部分没完全吸收的人气就能全部转移。
今晚我就和唯业哥哥同房,这样我们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......”
她狠狠地攥着手里的佛牌,越说越疯癫。
什么大师?那就是十恶不赦的侩子手。
魏睃楠带来了处理好的胎盘,何伊人当着我的面尽数吃了个干净。
身体的排异反应让我止不住的干呕,刚好此时季唯业进了病房。
我忍住疼痛和反胃一步一步爬到他面前,抓住季唯业的裤腿狠狠哀求道:
“老公,我求求你,把那个佛牌给我吧,那是我的孩子啊......”
他放任保镖把我像拖死狗一样拖到角落里,拍着何伊人的背给她顺气,一边还关切地道歉,
“让你吃这个贱人的胎盘,辛苦你了伊人。
再忍一忍,马上我们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。”
我扒着墙壁,强行支撑起自己,猛冲到他们面前想夺回佛牌。
细细的线绳勒住了何伊人的脖子,勒出一条血痕。
不管保镖和季唯业怎么动手踢打我,我都不愿松开手。
既然这么想要孩子,那就去给我的孩子陪葬吧。
季唯业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,十足的力道让本就产后虚弱的我不堪忍受,直接昏死过去。
完全失去意识前,我听见何伊人怨毒的声音:
“按大师所说,佛牌被生母碰了就脏了,效力大打折扣。
必须要用她的血来净化,才能洗干净上面的污浊之气......”
他们不顾我的死活直接让魏睃楠抽血,哪怕是昏倒了,我也能感受到身体与灵魂的抽离感。
当晚我就高烧不退,梦里我看到一个孩子不停的朝我哭诉,
“妈妈,我好痛,快来救我......”
泪水浸湿了枕头,我只能无能地一遍又一遍道歉,
“对不起,是我没能保护好你。”
过度抽血的眩晕感令我眼前发黑。
“季总,还抽吗?”
医生小心翼翼地问道,却换不来他半分的同情和迟疑,只有冷漠的回应:“抽。”
我暗暗发誓定要给我那可怜的孩子报仇,他还没有机会看看这个世界。
即使连他的到来都是季唯业的一手谋划,但那无论如何都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!
我已经不奢求他能良心大发,这些年的深情终究是错付了。
“季唯业,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“你说什么?”
何伊人笑着挽起他的胳膊,
“姐姐是不是开玩笑呢?她这么爱你怎么会舍得呢?
姐姐你要是吃醋的话,等我和唯业哥哥有了孩子,我就把他还给你好吗?
我不想和你抢名分的,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......”
季唯业呵斥道:
“够了莫向婷,你还要争风吃醋到什么时候?
别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。
记住了,我爱的永远只有伊人。”
他们俩在我面前毫无顾忌的亲亲我我。
“大师算过了,一周后就是好日子,只要那天带着佛牌同房,我们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。”
指甲刺进掌心,猛烈的疼痛感让我清醒,凭什么他们的孩子要用我的来祭奠?
哥哥,我后悔了......
你说得对,季唯业不是我的良配,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我。
他不配做我的丈夫。
我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,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良久的等待声中我想过了无数个可能,是不是哥哥已经不要我了?
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我彻底崩溃了,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句:
“哥,我想你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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