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
“茜茜?你,你醒了吗!太好了!”
他的语气你夹杂着欣喜和愧疚。
见我没有回应,他又支支吾吾开口。
“思雨说带回家的文件里夹带了几只红火蚁,我看她太害怕了才急着走,不是故意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的。”
他自觉理亏,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我语气平静,没等他说别的,挂了电话。
护士见我脸色不好,也识趣转身出去了。
空荡安静的病房里,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没人要的小丑。
八年感情又如何?
在顾鸣钊心里我根本没有冯思雨重要。
学术不端也好,生命安全也好。
只要她需要,顾鸣钊随时都能牺牲我。
可他也曾这样无条件的偏爱我。
遇到想要抢走我功劳的组员,他会与人争得面红耳赤。
知道我想参加科研项目,他放下身段厚着脸皮四处恳求。
我在野外考察,他担心我饮食不规律,风雨无阻给我送饭。
可自从他的恩师去世,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。
他包揽冯思雨的所有事务,校内做她的导师,校外做她的哥哥。
我一次次为他所谓的“恩师遗愿”让步。
可事到如今,我真的累了。
我不想守着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感情,继续委屈自己。
这些年,我已经舍弃太多自我,放弃太多追求事业的机会。
现在也是时候丢掉过往的不值得向前走了。
想到这里,我又拨打了一通电话。
确认好前往巴西的科研团队名单后,对面的人迟疑片刻还是开口了。
“学姐,你确定要带队吗?”
“这次的项目至少要几个月的时间,你和顾老师分开这么久,真的没问题吗?
我捏紧手机,忍下心中的苦涩。
“我确定!”
这天之后,我又在医院住了两天。
顾鸣钊并没出现。
他只是在我出院的前一天来电说第二天亲自接我。
然而第二天,我给自己办好了出院手续,坐在医院门口等着。
直到中午,顾鸣钊才打来了电话。
“茜茜,对不起,我一时半会儿过不去。”
“思雨要来咱们这住几天,我在帮她搬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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