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弛身形一滞。
转瞬脸上又浮现惊怒。
“你是说昨晚有人给你下药?敢当着我的面设计你,是活腻了吗!”
南郁笙没说话,只觉得眼前的涂弛,虚伪的让她陌生。
这场堪称影帝级的表演,她没心情再看下去,转身准备回房休息。
可涂弛却追了过去。
“那你先休息,这件事我会找人查清楚,一定给你个交代。”
南郁笙这次连敷衍都做不到了。
她知道,涂弛一定会替涂思洛找个替死鬼,所谓交代不过是另一个谎言罢了。
可她走到房间门口,却慕然停住了脚步。
她和涂弛分房睡有近三个月了,可眼前她床上却是凌乱的,一股难闻的味道也瞬间涌进鼻腔。
见她一动不动,涂弛面露诧异,顺着她的目光瞥见床上的暧昧痕迹才猛然想起什么,心虚解释。
“我昨晚喝多想你了,就走错了房间。”
南郁笙突然胃里一阵翻涌,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干呕。
他们设计毁她清白,居然还占用她的房间做那种事,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样对她?
强烈的屈辱感,让南郁笙的泪水抑制不住夺眶而出,蛰的她双眼通红。
涂弛轻轻替她拍着后背,又倒了杯温水递过去。
看着好好先生模样的男人,南郁笙只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。
她觉得全身都在痛,像是快要死掉了。
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躲进客房,锁上门,早已透支的体力,让她躺下便昏睡过去。
酒精和药物相冲的副作用,导致她睡了一天一夜。
南郁笙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,
“醒了?昨天看你睡得熟没舍得叫醒你,你身体不舒服吃点营养粥最健康了,我特意熬了两个小时,快尝尝。”
她没说话,涂弛把她拉到餐桌旁坐下,又贴心的替她盛了一碗粥,用小风扇散热。
看到这一幕,她忍不住心中酸楚。
那个小风扇,是她上幼儿园时在跳蚤市场赚到钱,买给涂弛的第一个礼物,那时小小的涂弛拿着风扇,高兴的到处显摆。
还四处宣扬等长大了,一定要娶南郁笙当老婆。
“涂弛,你爱我吗?”她鬼使神差的问。
涂弛手上动作微顿。
“证都领了,我们很快还要举办婚礼,你说呢?”
温热的粥送进嘴里,是甜的,可她的心却像被剜了一块。
她清醒了,结婚证是假的,那场婚礼涂弛期待的新娘也不是她。
“好香啊!小舅舅你煮了粥吗?昨天我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,你居然真煮了我最喜欢的砂锅粥,你太好啦!”
涂思洛惊喜的冲进涂弛怀里,身上还穿着南郁笙为婚礼亲自设计的红色睡袍。
男人脸色尴尬,不自然的避开南郁笙的目光。
“洛洛说这件婚袍好看,就试了试......”
南郁笙面色平静的嗯了一声,心里却在自嘲,居然为了一碗不属于自己的粥,问出了那种话。
涂弛也一定觉得她很可笑吧?
涂思洛视线扫过南郁笙脖颈上没盖住的吻痕,冲南郁笙笑的恶意。
“小舅舅说我身上这件睡袍和他是情侣款,你特意为婚礼设计的,可你看见我穿怎么不生气呀?该不会在夜店那晚你根本没去医院,而是和某个男人共度良宵,所以不在乎小舅舅了?”
南郁笙没了胃口,放下勺子起身欲走。
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,不知道为什么,不吵不闹的南郁笙,让涂弛心里莫名觉得不安。
“那天你去的哪家医院?”
南郁笙平静的抬头。
“没去医院,和男模睡了一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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