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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要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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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要死了
皇后要死了

皇后要死了

作者:莫问
更新时间:2025-05-29 06:32:43

《皇后要死了》主角白月光尚服,是小说写手“莫问”所写。精彩内容:他以为,我总有一天,会哭着求他。笑话,就算我快要死了,也绝不会再回头。1,尚服过来送这个月的新布料,如月翻看一下就问,“今年的浣花锦还未到吗?”尚服楞了一下,随后低头道,“陛下有令,说今年上供的浣花锦都送到莳萝宫。”如月一下就沉了脸色,“满宫上下都知道,皇后娘娘最爱浣花锦,莳萝宫的娘娘怕不是故意挑衅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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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


我是陛下失宠的白月光。年少时,我们也曾相约白首,至死不悔。

后来,他有了新的消遣,喜欢在新人身上找寻我的影子。

兴致来了,更是拉我作陪,让我尽看他和新人情深意笃。

他以为,我总有一天,会哭着求他。

笑话,就算我快要死了,也绝不会再回头。

1,

尚服过来送这个月的新布料,如月翻看一下就问,“今年的浣花锦还未到吗?”

尚服楞了一下,随后低头道,“陛下有令,说今年上供的浣花锦都送到莳萝宫。”

如月一下就沉了脸色,“满宫上下都知道,皇后娘娘最爱浣花锦,莳萝宫的娘娘怕不是故意挑衅。”

“陛下的旨意,关她何事?”我翻过一页书籍,其实我不喜欢看书,只是喜欢在处理宫务时拿一本书做做样子,显得我很博学。“不过是浣花锦,陛下说给她就给她罢,本宫如今年岁大了,衬不得那样鲜亮的颜色。”

“莳萝宫就知道比照着娘娘学,茶要吃娘娘爱吃的,布料要选娘娘喜欢的,听说最近犯了个什么心疾,要拿雪啊花啊叶的配药,连身体不好都要学娘娘,怎么不干脆病死她呀。”如月碎碎念道。

她七八岁就到我跟前伺候,我把她当小辈养,有些过于口无遮拦了。

我问尚服,“上次说金陵织造正在做的织金妆花可做好了?”

尚服立即说做好了,亲自奉上呈现,“三十个熟手织了七个月才得了这么一匹,只有娘娘才能用这么好的布料。”

织金妆花,流光溢彩,富丽典雅,我点头,“拿去做一件上衣,余下的裁成三份,留着赏人。”

第二天柳妃来请安时浣花锦就上身了,她年轻姿色好,穿上粉色尤其娇嫩,走起来婀娜多姿,不怪陛下偏宠她。

就是年轻,沉不住气,见没人夸她的新衣裳,巴巴的就说出来陛下把今年的浣花锦都赏给了她,“臣妾说不要的,浣花锦是皇后娘娘的爱用物,臣妾不敢擅专,但是陛下非说浣花锦衬我,臣妾推辞不过,还请皇后娘娘莫怪。”

她以为我会生气。

我唯一的爱用物早就是这宫里共用的了,他我都能忍下,又何况这区区锦缎。

“柳妃要是喜欢,本宫库房里还有一些,都送给你了。”我微笑着说。

柳妃眼波流转,“多谢娘娘抬爱,只是布料在库房里收久了就有股子霉味,臣妾不喜呢。”

我点头,也是,陛下的心尖爱宠,日后什么好布料没有,需要我库房里这点旧布料?

等她们走后我把库房里的浣花锦赏赐给宫人,如意是个促狭鬼,当即裁了一件小褂穿上,满宫里晃荡。

莳萝宫什么反应我不关心,但是晚些时候,陛下遣人送来了两大箱子汝窑,茶具,文房用具,摆件,甚至玩器一应具有,估计今年上贡的都在这了。

他总是这样,和别人情到浓时记不得我,等回过神来又送很多东西过来弥补。

他不肯亏待我。

他宠爱任何人都不会让她凌驾在皇后之上。

位份,爱宠,敬重,皇后就要是这后宫第一人。

他觉得这样就不算亏待我。

气血上涌,我偏过头咳嗽,琼华担忧地看着我,“今儿风有些大,请太医过来看看吧。”

“看也就吃几剂平安方。”我疲惫地说,“就这样吧,这些东西留两件摆出来,其余送到东宫去。”

谁稀罕他摆在明面上的偏心。

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这些外物来证明我在他心里的位置。

以为只是平常的咳嗽,夜深一阵急咳,我感觉出喉咙腥甜,忙喊琼华掌灯来看,面前的被褥被我咳出的血溅红。

我咳血了。

“娘娘。”琼华大惊失色的来扶我,“奴婢这就去请太医。”

看到血我也一愣,但立即制止琼华去找太医,“咳出来舒服多了,现在已是深夜,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找太医,前朝后宫都要跟着惊慌。”

“明早上再叫吧。”

琼华坐立难安,但她又习惯了不去忤逆我的意思,为难的眼泪都要掉下来,“那奴婢去请陛下来?”

我从来不做半夜把陛下从别处叫来的事,可是今时不同往日,我咳血了呀。

我不说话默认了她的提议。

琼华出去找人,我自己起身换了寝衣,八月底的夜风为何会如此寒冷?我是因为寒冷,还是预告的死期抖个不停。

我是富贵而年夭的命格,出生在书香世宦的林家,祖父曾是帝师,父伯兄弟俱经科举入朝,姑母姊妹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。

而我出生时早产身体孱弱,名医说我须得比旁人精细几倍的养着才能活命,稍有不慎就会早夭,所以祖父给我取名燃,希望我的生命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旺盛。

全家都只希望我健康的活着,再多活久一点,族中子弟读书上进和我没关系,林家阳春白雪,我就是那个格格不入的靡靡之音。

陛下那时候还笑话我是林家的小草包。

说来我十二岁进宫侍奉,同批进宫有五六个人,都说皇后是为太子择妻,但是家里没人敢想我也是太子妃的候选,只是觉得母后抬举林家,把我召进宫镀个金,日后好说亲。

我在宫里长到十六岁,一起进宫的人早就出宫,名头也从侍奉皇后变成公主伴读,我爹上请想接我回家,母后问我愿不愿意做太子妃,一直留在宫中陪她。

我很惊讶,当即反应说娘娘应该问问太子的意愿。

我还记得母后那时候的笑,她说就是太子要你。

太子说我草包,说我娇惯,说我除了脸一无是处,却在母后面前说要我?我如何能信,只说太子是开玩笑愚弄我呢。

我草包,娇惯,一无是处,不配做太子妃。

后来太子在未央宫当着众人的面夸我聪颖良善,至纯至孝,才思敏捷,玲珑心肝,足足夸了我小半个时辰不带重样,最后说我娇憨,令他见而忘忧。

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我都不为所动,最后这一句话让我羞红了脸庞,低头不敢看他。

他当时是真喜欢我呀。

林家不希望我当皇后,如果有可能,他们甚至不希望我成婚嫁人,打理家庭并不是一件容易事,尤其对我这个病秧子来说。

太子亲自去和我祖父保证,他会向天争命,定不会让我先他而去。

他以前也确实做得很好,太医请完脉他会亲自过问脉案,入嘴的药品,滋补的药膳他也一一过问,换季变天他比我还紧张,政务再忙也会陪我玩乐,不让任何事烦忧到我。

我一度都忘记了自己会早亡的事。

他也忘了吧。

我叹气起身。

“去把琼华叫回来吧。”我对宫人说。“你跟她说我已经不想见陛下了。”

他不想来,我何必叫他。

2,

仇太医过来给我诊脉,面色凝重,一边皱眉一边摇头,显然想不明白。

“你如今已是太医院院首,若你都不能确诊,找其他人也不行。”我看着他提醒,逃避是没有用的。

仇太医跪倒在地不敢吱声。

“看来很严重啊。”我叹气,“本宫还有多久?”

“不,不出三个月。”仇太医甚至害怕到发抖,皇后的身子虽然素来不好,但为何突然江河日下,死脉已现。

“比我想象的长啊。”我甚至笑出了声。

仇御医抬头,“娘娘。”

“本宫的身子本就是强撑一口气的破口袋,现在这口气散了,搂也搂不回了。”我笑着对仇太医说,“此病和任何人无关,你只管如实记录,但若是没人问你,你也不必说出去。”

“这怎么能行?”仇御医焦急,“此事应该尽早禀明陛下。”

“陛下知道本宫就不用死了吗?”我反问,“既然注定他们三个月后要伤心一场,就不必让他们提前跟着忧心,除了平添烦恼,毫无益处。”

我就是小心眼,我不想告诉陛下我要死了,我要让他余生想到昨晚不曾来看我就后悔。

琼华眼睛都熬红了,她是个傻子,昨夜在莳萝宫外跪了半个时辰,直到琼芳去找她。“你这个样子,我怎么放心你?”我看着她,自小陪着我长大的侍女,忠心不二,“我还想留着你侍奉太子。”

琼华比我自己都了解我的身体,昨天看到血她就知道不好,今日再听到我这么说,嗓子哽咽到说不出话。

“幸好祖父去年就先走了。”我还有余裕笑,“他最害怕白发人送黑发,能拖到今年也算是我的孝心。”

我还不知道死亡二字是何意时就做好了会死的准备,现在不过是这一天终于来了而已。

一个判定会早夭的人活到嫁人生子,活到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,这么想我也不亏。

只是为什么心里的难过并没有减少半分。原来我并没有幼时那么勇敢,那时候坦然也许是因为两手空空,而现在满手都是放不下的割舍。

宫人通报太子来了,我抬眼望过去,我的儿子,还未满十五岁的清俊少年郎,长的像我也像陛下,一阵风似的跑到我跟前还如幼时一般撒娇,“母后,你去跟父皇说说,不要让我做那么多作业,我都没时间去马场玩。”

多健康的孩子,他朝气蓬勃的犹如清晨的太阳,是我抱着必死之心生下的奇迹。

我还没做好和他离别的准备。

临死的苦涩让我想要仓皇落泪,不想吓到孩子,我抬头把泛出的眼泪眨回去。

“有多少作业就值得你在这叫苦?”我抚摸着他的后脑勺,顺势揪起他的耳朵,“你可不要贪玩。”

可是我的孩子他贪玩的时间也就只有这最后三个月了,等他母亲死后,他就再没有这么欢快的时候。

我改变主意拍他的肩膀,“想玩就玩去吧,你父皇要骂你,母后替你担着。”

“母后真好。”他快乐地笑着,然后得寸进尺地央求,“母后,我还想出宫玩。”

“带齐了护卫可以去,但是白龙鱼服本就有风险,出门在外一切低调,不能生事,碰到人多的地方也不要去凑热闹。”我嘱咐道。

许是我应的太快,太子高兴之余又有点疑惑,“母后今日为何这般好说话?”

“我准备召京城里的名媛淑女进宫来陪陪我,这些天你仔细点,不要冒冒失失的到后宫来,免得吓着她们。”

太子也晓事了,闻言别别扭扭,“儿子还小,母后不用着急。”

“母后不着急,就是先看看。”我并不是想在最后的时间把儿子的终生定好,越匆忙越会坏事,我怎么能随便给儿子定下妻子。

我只是想多见几个人,这样无论最后是谁当了太子妃,她和太子总有两句关于我的回忆好说。

我让外命妇轮番的带着女孩进宫玩耍,太子年岁将近适婚,大家心照不宣,未央宫里每日宴请不断,看着这些花骨朵一样的女孩,我心情愉快也忘记我快要死了的事实。

我顺道宴请了往日里瞧着有趣想要亲近的人进宫,皇后是没有私交的,她的喜好和陛下绑在一起,陛下看重谁,谁的内眷就能挨的近些,陛下要是厌弃谁,那就没有资格接到皇后的请帖。

现在我就想管他呢,我都要死了,还不能痛痛快快玩吗?

请民间的戏班子,坊间跳舞的小娘子,还有酒楼最厉害的说书先生,他们演的说的可不是宫里那老一套,有些粗俗,但是无伤大雅。

我坐在上首笑的前俯后仰。请来作陪的人同我想的一样有趣,鲜活不扫兴,喜乐洋洋,这才是宴会。之前那端着装着,喝着冷酒陪着假笑,哪里是宴会,分明是受罪。

乐到半途,陛下来了,身边还带着他的心尖宠,柳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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