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我们三个同住一个屋檐,我主内,承祖主外,柏青能不能动弹都无所谓,给他空出时间研究那些破书,也是一举三得。”
邻居黄婶蹙了蹙眉,始终于心不忍。
“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你和承祖晚上闹出的动静,我住在隔壁都能听见,何况柏青跟你们住同一间房。”
“别看柏青嘴上没说什么,可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几圈,完全没有以前的精神头,再这么下去就怕自寻短见。”
一语中的,我死死握住手中准备上吊的麻绳,眼泪模糊了整张脸。
被炸断双腿不能人道,已经失去作为男人的尊严。
如今又被迫日日听老婆和别的男人欢好,更是像被快刀凌迟刮骨。
可即便如此,我也从未后悔救下沈银秀。
甚至在提出借种,想要找壮劳力搬来家里一起住,代替我生儿育女时,我也毫不犹豫地同意。
因为我不想看心爱的妻子独自承受家里的重担,不能子孙承欢膝下的隐痛。
可到头来我一切的苦难居然都是最爱的妻子造成的。
我的心仿佛被人掐住,痛的喘不上气。
沈银秀的声音再次响起: “你别胡说八道,柏青当初为了我能放弃返城名额,甘愿沦为普通农民,怎么可能会因为断了双腿就闹自杀。”
“何况他已经是个废人,没了我不出两天就会饿死,真想死也得看我答不答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