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着夜色回到家,想想自己能带走的东西并不多,简单收拾下,就能彻底离开这个一直束缚我的地方。
推开门走进客厅,就看见程希文坐在沙发边。
看见我她挥着手里的东西向我炫耀。
“谢谢你呀姐姐,要不是你去青云观,阿明还不舍得把这个送给我呢。”
走近几步,我看清她手里拿着一块沁着血色的玉佩。
那是我按照高人的指导用血滋养,又跪着上山让道长开过光,给陆长明保平安的玉佩。
他一直贴身佩戴,哪怕后来厌弃我也不曾摘下。
可是现在,他怎么能让玉佩沾上别人的气息。
我大脑瞬间空白一片,急匆匆上前和程希文拉扯抢夺。
她佯装躲闪,随手将玉佩抛掷在地上,玉佩瞬间摔得四分五裂。
我愣在原地,她倏地从沙发站起,跑向门口。
一头扎进陆长明的怀抱。
“阿明,姐姐怪我拿了你的玉佩,抢过去就丢在地上,还要动手打我。”
“那是因为......”
陆长明不待我解释完,疾步走过来,扬起巴掌打在我的脸上。
“随泱,你还真是不长记性,明天我们就离婚!”
我身体还未恢复,脚下不稳,一头撞向桌角,仰躺在地。
血贴着我的额头流淌下来,在地上蔓延,慢慢把一片碎玉淹没。
意识恍惚间,我听见陆长明轻声哄着程希文:
“一块破玉就她当个宝,你要喜欢我给你买个十块八块......”
再次醒来我又回到医院。
环顾四周,病房里只有我一人。
陆姑姑似乎在打电话,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门口传进来。
我撑着床想要坐起,陆姑姑转身见我醒了。她匆忙挂断电话,小跑上前,拿起枕头垫在我身后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短短几天陆姑姑老了很多,紧贴鬓角的黑丝悄悄掺入灰白。
她极怜爱地轻抚过我额上的伤口。
转身从床头柜拿出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我。
“泱泱,是我对不起你,我以为只要等一等阿明总会好的,可现在......”
“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,陆家不耽误你了。”
说罢她留下一张卡放在我手中,捂着脸转身离开。
打开手机,看见程希文发给我的视频。
我终于知道陆姑姑为什么改变主意。
昨天我昏迷之后,他们就在我旁边的沙发上肆无忌惮的亲热。
程希文身上还穿着,我当初买来准备讨好陆长明的透视旗袍。
直到陆姑姑开门闯进来,气急接了一盆水浇在二人身上。
看着视频里我脑袋下的那一摊血。
我不禁苦笑。
还真是命大啊,又躲过一劫。
默默攥紧手中的卡,我翻开通讯录,拨通一个号码。
“我改变主意了,你来接我吧......”
......
与此同时,陆姑姑刚回到公司就接到医生的电话,陆长明突然陷入昏迷正在送往医院抢救。
等到陆姑姑匆忙驱车赶到医院,陆长明已经清醒倚在床头。
看见陆姑姑出现,陆长明伸长脖子向后张望。
没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,他略显失望。
“随泱怎么回事,我昏倒了她都不来,有她这么当人老婆的吗?”
陆姑姑冷笑:“泱泱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,哪还敢往你面前凑。”
陆长明只以为是他们出事故,随泱险些出意外。
他继续追问孩子的情况。
“她身体那么弱,孩子没事吧......”
听到他明知故问,陆姑姑实在忍无可忍,一巴掌狠狠甩在陆长明脸上。
“混账!你还有脸问孩子,你儿子都被你挫骨扬灰了。”
“我们陆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畜生?”陆姑姑深吸一口气,“连自己亲儿子都不放过。你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陆长明脸上瞬间褪去血色,颤抖着声音开口。
“姑姑,你......你在开什么玩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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