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张雨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样风格的男人,鉴于前面杜臣给我发微信,我一直没有回复,这次我给他点了个赞。
顺便删除了我朋友圈半个月前发的卡通婚礼喜帖动图。
外面工作间有些喧哗。
我好奇走到门口。
壁挂电视上播放着张雨桐和杜臣之前就录好的一段采访。
“哇,这就是我们老板画廊新招募的画家,白白净净,长得还挺好看的,和我们老板站在一块简直就是才子佳人。”
“你小点声,冯律师才是我们老板的未婚夫。”
“可是他们真的配一脸啊。听说老板还给他当模特呢,咱们老板对艺术家就是好,拿自己亲自当示范。”
是啊,张雨桐还给他当果模呢。
只是杜臣最后出品的画作,没有一幅里面有张雨桐。
上一次张雨桐给他当了一天的模特,最后展示在画廊的作品,是一张蹂躏的皱皱巴巴的白色画布上,胡乱涂抹的彩色颜料。
我欣赏不来,但我似乎在上面看到了女人的某些部分的形体线条。
我不知道那块布是怎么完成的。
我问过张雨桐,她回了我一句话:“你看错了,你不懂。”
是啊,我不懂。
我现在也不想懂了。
我想这次杜臣出来的作品,也不会是他拍给我的那幅素描画。
好些同事都在赞叹杜臣和他们想象的胡子拉碴、不修边幅的艺术家形象不一样。
不知道张雨桐和杜臣什么时候一起来的,杜臣走到我面前,无奈的摊了一下手:
“冯律师,我就说嘛,我一个搞艺术的,又不像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要西装革履。那天我想穿的随意一些,雨桐非不肯。”
“一定要我穿的那么正式,西装还是特意拉我去店里定制的。”
张雨桐笑着走过来,帮杜臣扣衬衫上面的一颗扣子:“看你,扣子开的太低,胸都露出来了。”
“艺术家本来就自有你们独特的气息,敞开来不是更要引的女同事尖叫了。”
同事们看看他们,又看看我,刚刚还大声议论,现在全部安静了。
工作间里弥漫起尴尬的气氛,我对着他们礼貌的笑笑,转身回办公室继续收拾我的东西。
张雨桐是半个小时后出现在我的办公室的,身后还跟着杜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