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雨虽只是个丫鬟,可她听着这话太不像话,忍不住就要发问。
站在旁边的顾嬷嬷连忙拉了她一把,暗暗的摇了摇头。
只看二奶奶那面容,就知道她没往心里去,反而是故意顺着她们在说话。
如今她们刚来,许多事情都不清楚,不如先听听,以后再做计较。
江婉清不是没往心里去,只是觉得有些好笑。
在新婚之日,对新妇说夫君的坏话,这是什么心思?难道是想用这几句话就把她吓住?
还是想让她对新婚夫君产生畏惧,从此以后都畏畏缩缩的伺候?
未免也太小瞧人了!
她江婉清虽是高嫁,可也没准备委屈自己。
她甚至不怕新婚当夜就闹起来,反正从定下亲事的那天起,她就没奢望过什么夫妻恩爱。
夫君给她正室的体面,她就安分守己给他管好后院,若是他不给,她也有办法闹得他不安生。
面对这居心叵测的二人,江婉清也懒得敷衍,直接问道:“二位妈妈再说说,二爷还有什么忌讳。”
她语气平淡,一点没有新妇的忐忑,偏二人没注意到,彼此对视一眼就打开了话匣子。
不外乎脾气差,动不动就责罚下人;不敬尊长,时常顶撞长辈;还不喜欢小孩子,府中的大姐儿、小少爷见到他都绕着走。
话里话外的,就是贺霖是个混不吝的性子,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,无论别人受了多大委屈也得先顺着他!
两人越说越来劲,甚至将贺霖小时候的坏事都说了出来,江婉清也不打断她们,当然也不委屈着自己,她边吃边听,权当听书了。
直到天色黑尽,贺霖脚步踉跄的进了院子。
两人如老鼠见了猫,立即噤声躲到了墙边,那战战兢兢的模样更加印证了她们刚才那番话。
贺霖进屋,眼风一扫,吓得两人忙不迭的弯腰退了出去。
屋中只剩顾嬷嬷和画雨,贺霖的眼睛也恢复了几分清明,看着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,微微皱眉道:“怎么还没吃?”
江婉清摸不清他什么意思,只如实道:“刚才听两位妈妈说话的时候吃了些。”
贺霖扭头扫了一眼门口,随即坐在了她身边,“我刚刚也没怎么吃,你再陪我吃些,折腾了一天,可不能亏了自己。”
江婉清笑了笑,“好。”
画雨忙上前布置碗筷,担心自己姑娘不会伺候人,还想着替二人布菜,却被贺霖阻拦了下来,“我们自己来。”说完,他先夹了块笋鸡放在江婉清碗中,“你尝尝,我最爱吃这个。”
鸡肉鲜嫩,又用熬汤煨煮了一个多时辰,又增添了些香菇、酸笋的香气,酸酸嫩嫩,很是开胃。
贺霖见她吃完,又替她夹了几筷子,还一一介绍起来,“这道麻辣兔丁用的是川渝之地的麻椒,你先尝一小口看能不能吃。”
“现在的鲥鱼最鲜美,我特意派人去江边码头寻来的,你尝尝。”
“还有这道杏仁豆腐,我不爱吃,不知你喜不喜欢杏仁的味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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