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惜念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裴家老宅。
一个人回到家后,江惜念就在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还有一天,就结婚了,自己也会永远消失在这个地方。
江惜念将最后一件蓝布衫叠进木箱时,敲门声却惊得她指尖一颤。
推开门,裴母戴着珍珠耳钉的脸冷若冰霜,身后跟着怯生生绞着帕子的许朵莹。
裴母扫过满地打包的行李,翡翠镯子在门廊灯下泛着冷光。
“江小姐!“
“明天婚礼人多眼杂,你坐着轮椅总不方便。”
她伸手按住江惜念的手背,力道却大得惊人。
“不如让阿莹替你走个过场?”
江惜念望着跟在裴母身后的许朵莹的小腹,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疤。
只要熬过今夜,等三哥的车来接她,这场荒唐戏就能画上句点。
她刚要开口应下,耳光的脆响突然炸开。
裴母的指尖戳向她额头。
“别给脸不要脸!”
“要不是言澈升职卡在节骨眼上,谁准你进裴家门?”
唾沫星子溅在江惜念脸颊,混着未干的泪痕。
“现在肯让你挂个裴太太的名头,是裴家最大的慈悲!”
“真以为攀上言澈就能麻雀变凤凰?”
她扯过躲在身后的许朵莹,后者的小腹在的确良衬衫下若隐若现。
“明天婚礼,你乖乖躺屋里,让阿莹替你风光出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