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天真地以为妈妈会心疼我。
可她依旧只是冷笑,
“你现在是在跟我装可怜吗?”
“你不想洗,难不成是想让爸爸妈妈或者是姐姐做这种事吗?我有没有跟你说过,姐姐就是我们家的小公主,别说是洗衣服,我连让她端个水都心疼。”
妈妈理所应当地说,
“不就是烫伤?让你洗个衣服都不行,你现在道反天罡了是吧!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才够?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女儿?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!”
“洗不洗?”
见我没有说话,她怒不可遏地喘着粗气,
她上前揪住我的头发,强硬地抓住我受伤的双手,强行把我的手往堆满了衣服的水池中按了下去。
“洗!”
带有消息功能的洗衣液渗入包裹着伤口的纱布之中,一瞬间,好像有数千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我的血肉,比消毒液直直倒进伤口时还要疼。
我不敢反抗,咬紧牙关,强忍着疼痛,颤抖着身体一遍又一遍地搓洗手中的衣服,泪水混合着汗水从连脸颊滴落,
我红了眼眶,喉咙哽咽。
妈妈双手抱胸站在我身后监督我,淡淡的血液从纱布中渗出来,将水池中的水染红了淡红色。
妈妈明明知道我身上的烫伤究竟有多严重,但她却依旧要这么折磨我,我知道洗衣服只是借口,她是在发泄他们一家三口精心策划的旅游被我毁掉的愤怒。
我终于忍受不住,哭出声来。
妈妈听到我的哭声反而更加愤怒:“哭什么哭?你有什么资格哭?你知不知道我们光是酒店就浪费了多少钱?小小年纪还懂得把社工都搬出来,怎么就这么不要脸!”
“别哭了,听到没!”
她抓狂地大吼。
我拼命地想要忍住断断续续的抽泣,却根本没有办法控制,反而不停地抖动,连头都不敢抬。
“让你别哭了,听不懂人话是吧!”
说完,她愤怒地扯住我的衣领将我往家门外拖,重重地将我甩到地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:“你是想要故意跟我作对是吗?想表演自己受了多重的委屈?装可怜这招对我来说可没有半点用!”
我吓得面色惨白,
“爱演?行!我让你演个够!”
说着话的同时,妈妈突然伸手将我身上穿着的T恤撕碎,又二话不说扒掉我的裤子,扯住我的手将我拖行到小区楼下的广场上,
广场上人来人往。
所有人都能看到我,而我却没有穿任何衣服。
她不停地拍打我的屁股,大声喊:“我让你不乖!让你不乖!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女儿,哭哭哭!一天到晚就知道哭!”
我已经八岁了。
巨大的羞耻心将我彻底笼罩,我喉咙发紧,浑身无力,痛苦地喘不上气。
不少爱看热闹的大妈纷纷将我们围住,用戏谑和嘲讽的表情看着我,
“妈呀,这小孩得多不乖?能把妈妈气成这样。”
“棍棒底下出孝子,俗话说不打不成器,这要换了我女儿,我保管打得她哇哇乱叫,连路都走不了。”
“啧啧啧,快拍下来,说不定能上热门,这年头可少看到这种光着身子挨打的画面了。”
此起彼伏的嘲讽和鄙夷,就像尖刀一般刺进我的胸口,我就像是被扒光的小丑,别说是反抗,我就连屈辱地蜷缩都做不到。
任由妈妈的巴掌一下又一下地落到我身上。
任由大妈们把我狼狈挣扎的丑态全部拍下来。
抬头时,我看到沈琳穿着公主裙,嘴里叼着棒棒糖,站在远处看着我,脸上嘲讽的表情藏都藏不住。
心脏抽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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