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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宋庭生去安排午饭的功夫。
我让还在峪城的故人,替我准备了草鞋跟青布长衫。
宋庭生之所以查不到随然的去处。
是因为随然就被安置在医院的太平间里。
车祸,左腿被缝合后四处填了朱砂。
如今,放在我怀中做感应的辰州符也发热发烫。
不止是我,随然也等不了多久了。
我从走廊回来时,病房小桌上已摆满了温热的砂锅。
宋庭生小心翼翼的吹凉。
见我走来,又一脸冷意的放下。
七年间,我受了随然的嘱托照顾他。
宋庭生虽恨我,却也总在人前护我。
大雪封路,高烧不退时,是他穿着一身睡衣背起我去医院,悉心照顾。
暖粥送到嘴里时,温度刚好。
我忍着心底蔓延的酸涩,夸他。
“宋庭生,你这么好。”
“小安要是真的嫁给你了,一定会很幸福吧?”
其实我真正想说的,是随然。
要是嫁给宋庭生的人是随然,她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。
想到这七年来我过的有多煎熬,泪水也眼眶中晃。
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。
我轻轻笑着,宋庭生紧抿着唇,有些烦躁的压了下唇。
手机震动,他拿起短信息看了两眼后,猛的摔了我桌前的砂锅粥。
“江浣,你还说你不知道随然到底为什么失踪?!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你,随然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!”
宋庭生的人,一直在追查随然失踪的事。
这还是第一次,他们发现了随然的踪迹。
我怔怔然,疑惑追问,“什么地方?”
宋庭生将手机甩到了我面前。
画面中的女人,俨然是随然,手中紧紧攥着一包药物,承受着男人上下其手。
她紧咬的嘴唇苍白出血,让人看一眼就止不住心疼。
我手指颤了颤,满眼震惊的串联起随然给我下药的事实,便对上了宋庭生血红的眸子。
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,软管中血液倒流。
“江浣,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逼得随然如此听话的。”
“但伤害过她的人,在我这只有一条路......数倍奉还!”
我不停挣扎,牵扯到右胸伤口,血液流个不停。
宋庭生扫了眼,瞳孔重重一缩,但还是跟手下发号施令。
“把视频里那些人,有一个是一个给我带上来。”
“今天,要是这女人没受到自己该有的惩罚,那你们也都不用活了!”
病房内所有的帘布都被拉上,只有墙角的一枚摄像头冒着红光。
我知道,宋庭生在背后看着这一切。
可他决定了的事,无人能够阻止。
残暴胸虐的男人撕扯着我的每一处身体。
甚至饶有兴致的将手指捅进我右胸处的伤口。
疼痛一潮一潮的猛烈的堆起,让我快喘不过气。
“宋庭生,停下来......”
动静太大,就连医生护士都冲到门外,试图阻止。
“宋先生,病人还在恢复期,做这种事真的会要了她的命。”
宋庭生皮笑肉不笑,将手指抵在太阳穴上。
“要是江浣救不回来,先没的会是你......”
再无人敢说一句,被迫听着病房内我的痛苦哀嚎。
心电监护几度报警,但最后,一个男人嫌烦的将它砸烂了。
我不记得自己那天晕过去了多少次次。
只记得被疼晕又被盐水泼醒,反反复复的承受着非人的折磨。
嗓子红肿的一句话也说不出,我失焦的望向那枚摄像头。
血泊中,唇瓣微微张开,无声道。
“宋庭生,够了吗?”
七年折磨,生死边缘走了两回。
连自己最后一点尊严都被彻底击溃,我还有什么能偿还给他?
这一次,是真的情恩两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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