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却忘了还有一个不可控的变量。
我拿出手机,打开朋友圈编辑了一个仅周诗芸可见的动态。
关掉手机,我看向窗外飘落的梧桐叶。
这场猫鼠游戏,我赢定了。
第二天,周诗远果然不负我所望上门来挑衅。
「哟,被关在家里的滋味如何?」周诗芸踩着高跟鞋走进客厅,随手把钥匙扔在茶几上,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我合上杂志,面上露出一副娇羞的表情:「这说明他太爱我了,舍不得我离开他半步。」
周诗芸脸色一僵,随即讥笑起来:「爱你?你还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。」
「只不过因为我一句不想生孩子难受,他就直接把你当作试管工具,用来孕育我们的孩子。」
「听清楚了吗?这才叫爱。」
我放下杂志,慢慢站起来:「你的孩子?你确定沈鸣渊没找别的女人?毕竟他最喜欢骗人了。」
周诗芸表情扭曲:「你什么意思?」
「字面意思。」
我走近她:「他能骗我,就不能骗你?说不定现在医院冷冻库里,还有十几个女人的卵子等着......」
啪!
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,火辣辣的疼。
周诗芸的手还扬在空中,眼里满是恶毒:「贱人,你也配挑拨我们的关系?」
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,笑了。
抓住她的手腕,我猛地向后一拽。
周诗芸尖叫着失去平衡,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「啊!我的腿!」她蜷缩在楼梯转角,精心打理的头发上沾满灰尘。
大门就在这时被推开,沈鸣渊冲了进来:「怎么回事?」
周诗芸立刻梨花带雨:「她要杀我。」
沈鸣渊脸色铁青,冲过去抱起周诗芸,转头对我怒吼: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!」
我立刻捂住肚子,痛苦地弯下腰:「啊!好疼!」
「别装了!」周诗芸在他怀里尖叫。
我偷偷掐了一把大腿,疼痛立刻使我脸色煞白,额头冒出冷汗。
我声音发抖:「她,她打了我一巴掌,肚子好疼!」
沈鸣渊僵在原地,眼神在我和周诗芸之间游移。
「好痛,我是不是流产了,孩子......」
沈鸣渊脸色瞬间惨白。
他放下周诗芸冲向我:「孩子不能有事。」
周诗芸被粗暴地扔在地上,发出一声痛呼。
沈鸣渊充耳不闻,一把抱起我往外冲。
经过芸芸身边时,我悄悄对她做了个口型:我赢了。
到达医院门口时,沈鸣渊的手机响了。
他看了眼屏幕,犹豫着接通。
他压低声音:「芸芸?我知道,但她可能要流产了。再忍忍,等孩子安全......骨折?好,我马上......」
挂断电话,他如坐针毡。
我善解人意地说:「你去吧,她更需要你。」
「可是孩子......」
我微笑:「没事的,我一个人也可以。」
沈鸣渊如蒙大赦,亲了亲我的额头就冲了出去。
我看着他仓皇的背影,冷笑出声。
一小时后,我独自回到别墅。
果然空无一人,沈鸣渊大概还在医院陪他的芸芸。
茶几上,我放下两份文件。
第一份是离婚协议,我已经签好名。
第二份是流产手术同意书,日期是三天前。
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困住我一年的金丝笼。
手机震动,是沈鸣渊的信息:你检查完好好休息,我晚点回来看你。
我回复:不用了。
然后关机,取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。
登机广播响起,我拎起登机箱,头也不回地走向安检口。
江城的星空,应该比这座城市更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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