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水中去了大半条命的黎竞川想明白了,事实的真相根本不重要,温鹤臣的喜恶才是姐姐不变的处事准则。
他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跟着温鹤臣。
温鹤臣让做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但尽管如此,在温鹤臣躲过了随行人员,拿着房卡刷开一间总统套房的时候,黎竞川仍不免觉得荒谬至极。
温鹤臣漫不经心地命令道:“等会儿,就算你姐找来了,你也要咬定我一直和你在一起,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。要是你舍得让你姐伤心的话,我也不介意你说实话。”
吩咐完,他吞下一枚药丸,顿时眼神变得迷离。
他边解开裤子,边拨通心里那串铭记于心的号码:“时宜,我好想你,我现在就在你常来的房间,有人给我下药了,我好难受,帮帮我好不好?”
不知电话那头回复了什么,温鹤臣的喘息声愈加剧烈。
黎竞川一时间五味杂陈,犹豫片刻后,他拨通了黎知微的电话。
黎竞川不知道苏时宜会不会来,但是他明白,黎知微此刻必须来。
不然知道真相的她一定会后悔。
在温鹤臣即将失控之际,黎知微撞开了房门。
里头温鹤臣的声响未停,随行的保镖眼观鼻鼻观心,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“滚,都滚出去!”
“你,留在这!”
黎知微轰走了众人,唯独留下黎竞川,她同温鹤臣拉扯着,进了盥洗室。
黎竞川坐在沙发上,他努力不去注意,可是里头二人缠绵的声浪一阵大过一阵,久久不愿停歇。
直到掌心被掐出血,他也浑然不知。
再回神之际,黎竞川抬起头,面前的温鹤臣满面餍足,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黎知微将那枚同款的药丸塞进他的口中,逼他咽了下去,话语中是藏不住的厌恶。
“原来是你给鹤臣下的药,始作俑者也该尝尝这个滋味,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!”
二人扬长而去,黎竞川想吐却吐不出来,药效发作的他很快浑身燥热。
他拼劲最后的力气,打开衣柜的门钻了进去。
只要躲起来就不会被发现了,他这样想着。
黎竞川无法遏制地喘息着,痛苦的回忆让他几欲崩溃。
他脑海中闪过疯人院里那些油腻的手,不怀好意的目光。
只因他的长相,怀璧其罪。
他们不会因为他是男的而有所收敛,反而变本加厉,他们会在半夜爬上他的床,会在他的杯中下这样下作的药,会趁着他被绑在床上之际肆无忌惮地玩弄他。
他们没有在身体上彻底侵犯他,但是却在精神上将他凌迟了无数次。
好痛,真的好痛。
他以为他逃离了这场长达五年的折磨,却又被现实拉回泥泞的沼泽。
有没有谁可以来救救他,他祈祷着,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破碎的玩偶。
是啊,他的小兔子大王已经不在了。
他的眼神渐渐黯淡,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。
“吱呀——”
随着柜门移开的声响,光明争先恐后地涌入暗格,一个温暖的身影扑进他的怀抱。
“阿川,别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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