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给我上药,冰冷的消毒水混合着冷冽的寒风。
我觉得很刺骨,也很心寒。
孙淼淼的视频里。
她戴着一整套我的陪嫁银饰,穿着母亲亲手给我一针一线缝制的藏蓝色的苗族服饰,在傅廷修面前转圈圈。
阳光中,她的脸上尽是喜气洋洋。
可是突然间,她脸色一变。
“哎呀”一声。
她伸出手腕,白嫩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极细的血痕。
傅廷修的眉头深深皱起。
听着孙淼淼为我开解。
“廷修,也许春意姐姐不是故意的,她心眼应该没有这样坏。
不过好好的衣服里面怎么会藏了一根针呢?”
她娇弱如菟丝花依附在男人身旁。
发出疑问。
不多时,他带着孙淼淼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医院。
将准备办理出院手续的我拦住。
医院走廊上挤满了换药、付账的患者和护士。
可傅廷修不依不饶,硬是带着保镖要我给孙淼淼下跪,磕头认错。
“你今天敢藏针,明天就敢杀人。”
走廊光线刺眼,即便我多次否认不是我做的。
傅廷修毫不相信。
还是让人将我死死压在地上,要我双膝下跪。
我不肯。
他便亲自动手,拿了胳膊粗的棒球棍,对着我的小腿骨,狠狠的敲了下去。
骨折的声音,是突然间裂开又响起来的。
我听见我的骨头裂开的声音。
还有腿部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。
腿折后,我苍然的跪在地上,在强烈的疼痛感后,是毫无知觉的双腿。
它们以一种扭曲的形状蜷缩在地面。
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,纷纷要拿出手机报警。
斥责傅廷修,“好狠心的男人,就算不是自己老婆,也罪不至死啊!”
看来,从傅廷修对我态度上看,连路人都觉得是我才是那个第三者。
何其可悲。
傅廷修不管不顾,也不计较傅氏集团明天会不会出现负面新闻。
还是一把扯过我的胳膊。
拽起我的头发。
狠狠的磕在地上。
“咚咚咚!”
三声过后。
我的额头开始渗血。
巨大的打击,让我眼前一片花白。
视物不清。
他终于停了手。
冷冰冰的开口。
“终于知道错了吗?
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害人。”
孙淼淼捂着嘴,偷偷在一旁笑起来。
将傅廷修挽在一旁,用五厘米的高跟鞋狠狠的踩住了我的手背。
钻心的疼痛传来。
我一把拿开了手,而孙淼淼也顺势跌倒在地上。
千钧一发之际,是傅廷修护住了她。
她娇弱的哭泣起来。
“廷修哥哥,人家只是没注意到姐姐的手,她就想要害我摔倒流产。
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?”
她这下是连装也不装了。
直接明牌了。
而我的手已经被踩得血肉模糊。
傅廷修张口,“看着你流过胎的份上,这次不和你计较。
你在这跪满两个小时后,好好反省一下自己。”
他半抱着孙淼淼,留下几个医师替我包扎处理创口。
我躺在病床前,除了身体上的疼痛感让我心累。
更重要的是这几年的时光都错付了。
如果我当初在老家苗疆好好发展,也许这一代的话语人就是我。
何必和傅廷修纠缠不休,还要饱受折磨。
我独自在医院养伤。
阿叔在电话里兴冲冲的和我汇报。
“你忘了,你小时候有个联姻对象。
人家可想见你了。
就等着你离婚呢。
现在半个湘南都是他在管。
这回你可有福了。”
我在阿叔的催促下添加了对方的微信。
开视频的时候,顾知州看着我面色苍白的样子,满是疼惜。
“你要是不方便,我现在就开飞机过去接你。”
我摇摇头,拒绝了。
“没必要连累你,再说,这傅家的事情我很快就处理了。”
我将离婚协议书发到傅廷修的邮箱中,只要他有时间就能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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