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军府的士兵很快在车子周围拉起了警戒线,让路人绕道走。
但摇晃的汽车,还有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,不难猜出他们在干什么事。
沈清颐低低的啜泣声传来,下唇咬出了血丝。
青天白日之下,宋鹤眠当着大街上人来人往,将她的尊严践踏在地上,狠狠碾碎。
心口如同被一把钝刀凌迟,苦涩的泪水顺着她毫无血色的面颊滑落。
宋鹤眠终于餍足,松开她,重新披上那件军装外套,依旧一丝不苟,衣冠楚楚的模样。
沈清颐却是衣不蔽体,双眼空洞,肩膀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滚回府去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再出来!”
他砰的一声关掉车门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沈清颐蜷缩成一团,被司机送回了督军府。
在佣人探究的目光之下,她艰难地抱着自己破碎的衣裳,迈着发软的双腿回房。
路过池塘之时,忽然,背后一股力道袭来......
“啊!......”
沈清颐整个人栽进冰冷的湖水之中,呛得她肺部几乎要炸开。
她拼命挣扎想要上岸,却又被人狠狠按回水中!
“救......命......”
沈清颐渐渐失去意识之际,头发就被人紧紧抓住,拽了上来。
她只觉得头皮都要被薅掉了,对上了沈霁月那狠戾的眼神。
“贱人,我让你卖个唱,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个脸而已,你都敢当着我的面勾引鹤眠!简直是活腻了!”
啪的一声,沈霁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。
沈清颐的唇角流出了血,越是狼狈,沈霁月就越是高兴,
“你以为鹤眠跟你睡了几次,就真的爱你了?他不过是拿你泄愤罢了!等我向他表明心意,到时候,他自然会休了你,娶我做督军太太!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,还想跟我争?做梦!”
沈清颐张了张嘴,想说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跟她争,然而下一刻,沈霁月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塘之中,扑腾着呼救起来。
“救命啊!......”
还没等沈清颐反应过来,宋鹤眠就赶了过来,跳下池塘,将沈霁月救了上来。
沈霁月直接流下了泪,楚楚可怜地看向宋鹤眠:“我,我先前只是想听清颐妹妹唱一首歌罢了,不是有意的,不曾想妹妹竟对我怀恨在心,想要置我于死地......”
“沈清颐!”宋鹤眠怒吼一声,“你是不是活腻了?!”
沈清颐却格外的平静:“不是我推的,是她自己跳下去的。”
“还敢狡辩!我看你嘴硬到几时!”
宋鹤眠怒不可遏,“来人!”
沈清颐被佣人架了起来,宋鹤眠手中拿着一根长鞭。
“鹤眠,这样未免罚得太重了些......”沈霁月假惺惺地劝解。
宋鹤眠充耳不闻,扬起鞭子,抽在了沈清颐的背上。
后背顿时出现了一道道血痕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沈清颐眼前一阵阵发黑,最后,瘫软在地,奄奄一息,耳边只剩下了宋鹤眠牵着沈霁月离开的脚步声。
还有佣人嘲笑她活该的声音。
沈清颐几乎要昏死过去,被副官带回了房间,吩咐婢女进来照顾。
并且,他还将一瓶外伤药放在了沈清颐手边:“这是督军之前赏给我的伤药,很有效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沈清颐弯了弯苍白的唇,声音虚弱,“麻烦了。”
“其实,督军他......”副官欲言又止,最终没敢多说,转身离开。
房间外,宋鹤眠透过窗户,看着里面的沈清颐出神。
“督军方才的鞭子提前沾了血,只打破了太太衣裳,没有伤到身体。”
副官忍不住问,“既然督军知道太太是无辜的,又为何一定要这么罚她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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