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以待毙不是宋柚宁的性格,傅临野的反应也在她的预料之中。
数十载的相伴,岂是那么容易打破的?
她让傅家司机送她去寺庙,当着他的面,一步一叩首、登上九千九百阶石梯。额头磕破了血丝,膝盖也跪得红肿。
抵达寺庙门口时,宋柚宁已经脸色苍白如纸。
给足了司机通风报信的时间,宋柚宁听到门口的动静,朝面前的佛像跪下,念念有词。
佯装失魂落魄的姿态出了佛堂,撞进傅临野怀里。
“傅先生?”宋柚宁睫毛轻颤,而后仓皇落泪摇头:“是我的幻觉吧,傅先生已经不要我了......”
“柚宁。”瞧着女孩通红的鼻尖,傅临野眸中化了冰霜,吻上她的泪痕:“是我。告诉我,你来这干什么?”
似乎梦里惊醒,宋柚宁抱住傅临野嚎啕大哭:“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见我了......我向佛祖祈祷,希望佛祖能给我们未出生的宝宝寻一处好人家,我来赎罪,是我一人的过错和罪孽。”
傅临野不禁轻叹一声,把懂事的女孩抱得更紧。
宋柚宁流产后在他眼前并没有半分伤感,而眼下难过至此,想必当时是极力隐瞒,为了不让自己心烦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
眼泪打湿了长长的睫毛,宋柚宁拿出一枚平安符,上面写着傅临野的名字:“傅先生,这是我为您求来的。”
傅临野敏锐发觉她的掌心并无第二个,竟是心心念念着自己。
宋柚宁递到半空又停住,无措抬起眼:“是我逾矩了,您如果不喜欢的话,就算了......”
显而易见的失落。
“怎么会?”
向来不信神佛的傅临野只感觉到宋柚宁对自己小心翼翼的爱,他不会给她回应,但这是一件小物件,无伤大雅。
见傅临野收下,宋柚宁眼里又湿润了,蠕了蠕嘴唇犹豫着。
是傅临野问在想什么,宋柚宁才依偎进他怀里,哽咽:“傅先生,能不能再让我陪在您身边一周,就一周,柚宁不贪心的。”
傅临野抬起她的下巴,看到女孩眸子里满是对自己的依恋,心里某块地方塌下,深吻下去。
两人坐了缆车下山,直奔酒店。
把女孩压下身下挞伐,忽的沈傲凝来电:“临野,你在哪?”
宋柚宁主动捂住自己的嘴唇,示意自己不会闹出动静,可爱到傅临野闷笑一声,猛地加快速度,“现在在开会,等会聊。”
一个小时后中场休息,傅临野走向浴室的同时,宋柚宁也接到了沈傲凝的电话。
她勾唇一笑,接通后丢到地毯,不着寸缕走向浴室。
浴室门大敞开,男女声交织,余留倒扣下的手机亮着微光。
......
夜半,助理急切汇报:“沈小姐出车祸了!”
沈傲凝发现奸情后片刻无法安宁,打听到下榻酒店飞奔过来,怒火上头追尾前车,还造成了连环车祸。
傅临野额角突突跳,和宋柚宁赶到医院。
沈傲凝在手术室,受害者的家属们围着助理要个说法。
一位年轻女孩绝望大哭嘴里喊着妈妈,宋柚宁顿生恍惚,五指也不自觉握紧,闪过母亲死不瞑目的狰狞,失控地浑身轻颤。
沈傲凝,你可不能死在手术室里,这样太便宜你了。
你身上背负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,必须得到应有的报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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