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凌看看簪子又看看谢芝兰,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我笑着温柔,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赶紧的,不给戴就还钱。”
凡人总认为两个没血缘的人之间最紧密的是感情,其实非也,最紧密的是利益。
沈家虽是商户,但沈氏族人中不少在京城做官,更何况沈家又扶持裴凌中了进士,不管裴凌喜不喜欢我,他都不能做任何有损沈家颜面的事。
在有利益牵扯的时候,说感情,是最愚蠢的方法。
我和裴凌眼神对视又插簪子,谢芝兰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或许,她认为我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闹,示弱,让我成为这场庆功宴的笑料。
她想得很美,可惜,我不是凡人,我没有感情。
沈明珠在体内十分无语。
她不能理解我的硬邦邦的威胁,她发牢骚发了一整个时辰。
直到她发现裴凌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尊敬。
“月神,月神,为什么?
这到底是为什么?”
我吃了一口西湖醋鱼,眼角瞥向咬唇生闷气的谢芝兰,快要笑出了声: “因为裴凌是聪明人啊。”
他是聪明人,所以他很清楚他的处境,一个刚中举的进士,或许声名显赫,但银钱却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