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的白月光绑架了我和我女儿。
我打电话跟任霏求救。
她却嗤笑道:“高泽,你还真是撒谎成精,死性不改。”
电话挂断后,白月光让人把我女儿的心脏做成了药引子。
可他们不知道,我是兽人之王。
后来,白月光跪在地上求着我不要杀他。
我笑笑道:“把他的心挖出来,丢给狗吃。”
我怎么也没想到,绑架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一个兽人身上。
那群绑匪将我和圆圆关在笼子里。
“给你主人打电话,我要一百万。”
“如果到今晚我还见不到钱,你们就别活了。”
被抓住的兽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,因为人类手里有的是东西对付我们。
圆圆已经被吓哭了,露出了白色的狼尾。
我一边安抚她,一边给任霏打了电话。
我刚出声,电话那边就响起了任霏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高泽!你不知道我很忙吗!”
听着她那边巨大的轰鸣声,我知道她在机场等飞机降落。
我苦笑道:“对,你忙着去接你的白月光,齐序啊。”
早几天前,远在国外的齐序联系上了任霏。
他们经常在电话里头聊得火热。
直到今天,齐序要回国了。
我以为她至少会收敛点。
没想到她还是去见他了。
就在我和女儿被绑架这天。
任霏一听到我的质问,厉声道:“高泽,你这个没人爱的畜生知道什么?”
“你在家带好圆圆就是了。”
“我跟齐序的事你少管。”
圆圆一听到任霏的声音,哭出了声,“妈妈,妈妈我好害怕......”
任霏冷笑道:“高泽,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你别以为你搬出圆圆我就会......”
我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,“任霏,我们被绑架了,匪徒要一百万,否则我们会没命。”
任霏无动于衷,态度冷漠,“那你们就去死吧,省得碍我的眼。”
说完就挂断电话。
我再打过去,已经被拒接了。
圆圆望着关掉的手机,满脸绝望,“爸爸,我想见妈妈。”
我摸了摸她的头。
“爸爸会想办法带你逃出去的。”
可匪徒明显不给我们这个机会。
才等了几个小时,见任霏一直没打钱,他们已经开始不耐烦了。
一个匪徒将我怀里的圆圆一把拉了出去。
“不给钱是吧,老子就先拿小的开刀!”
“不!圆圆!”
我心口一颤,想要把哭得撕心裂肺的圆圆抢回来,却被他们拿电击棒狠狠电了一把。
我痛苦地跌了回去,一抬头,笼子已经重新锁上了。
圆圆在他们手里不断地哀求着,哭喊着。
可还是被一刀刺进了胸口。
鲜血四溅,圆圆凄厉地叫喊着,“妈妈!妈妈!”
“爸爸,我不要妈妈了......”
圆圆说完最后一句话,再也没了气息。
我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幕,不断地撞击着牢笼,“不,圆圆!”
可牢笼坚固得很,我撞得头破血流,才撞出了一个小缺口。
浓烈的仇恨让我全身迸发出无尽的力量。
我把缺口撕成两半,将拦住我的人狠狠丢到墙上去,狂奔到圆圆身旁,抱起她往楼下跳。
“圆圆!爸爸带你去医院!”
“你坚持住!”
她身上的血流了一地,脸庞逐渐变成青白色,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凉。
我只能跑得更快。
2
然后已经晚了,我望着病床上已经盖上白布的圆圆,心如刀绞。
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,我要再试试!
对!给任霏打电话!
她是容月集团的董事,钱多人脉广,她一定有办法的。
没想到她这回接了。
任霏还没开口,我就哽咽着道:“老婆,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,她快死了......”
“高泽,你有必要这样么?为了让我回去,竟然不惜诅咒你女儿。”
“你的爱也挺自私的。”
“我又不是医生,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。”
我大吼出声:“那也是你女儿!任霏,你还有良心吗?”
“我没骗你,圆圆已经死了!”
我终于被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我泣不成声地在电话里诉说圆圆经历的一切。
我要她过来参加圆圆的葬礼。
任霏沉默片刻,道:“好。我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来。”
任霏挂完电话,我抱着已经僵硬的圆圆回了我们的家。
圆圆的葬礼一共办了三天,可她还是没有回来,连个影儿也没见到。
空荡荡的大厅里,除了我,就只剩下冰棺里的圆圆。
我又给任霏打了电话。
许久不说话,我的嗓音变得很沙哑,“任霏,你为什么还不回来看圆圆?”
任霏在另一头说,“还要过两天,齐序在国内的新公司才刚上市,他忙不过来......”
没等她说完,我直接挂了。
齐序齐序,又是齐序。
我的心从未有过的凄凉。
跟了她那么久,我们父女俩的命都比不上齐序的一根毛。
所以她是找到了齐序就不要我们了吗?
圆圆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啊。
她怎么那么狠心。
我想起我跟任霏第一次见面。
她在众多的兽人里边,一眼就挑中了我。
只因我长了一张像她初恋的脸。
哪怕我当时伤得奄奄一息就快死掉,她也毫不犹豫地把我买了回去。
从那以后,我就成为了她的宠物,也成了她在床上的泄欲工具。
可我仍然爱她。
她给了我一个家。
得知她怀了圆圆时,我从未有过的满足。
她却掐住我的下颌说我不配。
我这才知道。
因为我是兽人。
兽人地位低下,是不配跟人类生孩子的。
我毫无尊严地跪在她面前,任她打任她骂,苦苦哀求她不要打掉。
她把我赶了出去。
我固执地站在她家门口,不吃不喝,任由雨淋日晒,直到我体力不支晕了过去。
醒来后她才恶狠狠地说,孩子她会留下,但是生下来之后,要我全权负责。
她还说没她同意,我不准再折腾自己的身子。
我知道的,任霏要靠我这张脸思念她的白月光。
我连受伤的资格都没有。
圆圆出生以后,任霏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这三年里,圆圆再怎么讨她欢心,得到的也只是无尽的冷言冷语。
圆圆死了,我的心也死了。
隔天我便带着圆圆去了火葬场。
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进了那焚烧炉之后,烧得连灰都不剩,我捂住心口,只觉得心脏被凌迟,千刀万剐般的。
圆圆啊。
爸爸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。
但爸爸会给你报仇的。
3
我给圆圆找了个风水宝地安葬好后,就去找那几个劫匪。
狼兽的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,我细细回忆着那几个人身上的味道,找了好几天,终于在一处破旧的房子里边找到了他们。
我现出狼形,一脚踹开大门,里边的人没想到我会找上门来,个个惊慌不已。
其中一个抄起电棒猛地冲向我,“去死吧!”
其余的人见状,也拿起武器朝我打来。
我活动了下手腕,随即腾空而起,也跟他们打成一团。
他们手里都是专门对付兽人的家伙,可那又怎样呢。
我就是死了,也要拉着他们去下面跟我的圆圆赔罪。
他们被我打得只剩一口气,躺在地上呻吟着。
而我也讨不到好,身上落下了无数伤痕,流了一地的血。
我拿起之前那把刺进圆圆胸口的刀,打算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生命。
可是任霏出现了。
她站在门口,身旁还跟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。
我知道那就是齐序。
因为那张脸,与我极其相似。
齐序见房间里边血腥无比,急忙用手遮住了任霏的眼睛。
“霏儿别看,我怕吓到你。”
任霏却拿开他的手,朝我怒喝:“高泽你疯了吗!”
“你怎么可以对人类出手!”
“你可是兽人!”
任霏总算是回来了。
而且还找到这里来。
哦,对,她跟我定了契约的,所以能感受到我在哪儿。
可她竟然这样说。
那圆圆的死就这样算了吗?
我冷冰冰地看着她,“任霏,他们几个就是杀害圆圆的凶手。”
“我在为圆圆报仇。”
齐序在一旁插嘴道:“兽人对人类动手可是犯法的,高泽,你竟然给霏霏惹了这么大的麻烦。”
“真是愚蠢。”
我当然知道。
在这个世界,兽人杀人是会受到处罚的,轻则被废了灵气囚禁一生,重则偿命。
而且会连累到自己的主人。
主人也要承受兽人一半的处罚。
可是,我做不到就这样看着圆圆惨死。
任霏不管,我就自己动手。
4
任霏气得浑身颤抖,“高泽,你是在记恨我不回去陪你,所以才想出这个龌龊的办法来引起我的注意吧?”
“我回到家根本没有见到圆圆,你这个撒谎精!她就是被你藏起来了!”
她明亮的双眸落在那几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,语气残忍,“果然,兽人都是冷心冷肺,凶残无道的东西。”
“我当初就不该收留你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。”
齐序对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温和地说道:“好了你们不用害怕,这兽人滥杀无辜,霏儿作为他的主人,会给你们交代的。”
那些人爬起来,对着他们磕头道谢。
只差一点,我就可以为圆圆报仇了。
我忍无可忍,挥起刀子就要冲上去。
任霏拿出鞭子打在我身上,“高泽,是我太惯着你了。”
我闷哼一声,瘫倒在地上。
我撑了那么久,身体已经到了极限。
“任霏,我不会放过他们的!”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“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。”
任霏叫来底下的人,他们把我关进笼子里,然后带走了。
我在笼子里边嘶吼,“任霏,你一定会后悔的!”
任霏充耳不闻,享受着齐序对她的安抚。
我被关进了地下室。
无边的黑暗充斥着我,我躺在地上,从未有过的疲倦。
任霏,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的话。
想起往日里我们相处的画面,我再次流下了痛苦的眼泪。
圆圆。
爸爸没用。
保护不了你。
5
我不知道在地下室待了多久,任霏终于来找我了。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笼子里的我,“圆圆呢?你把她藏哪儿去了?”
“你不是最疼她了吗,就不怕她找不到我们会害怕吗?”
我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,“任霏,你还有脸关心她啊。”
“可惜晚了。你再也见不到她了。”
说完我便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任霏蹙了蹙眉,声音冷淡,“你不告诉我,我也会找到她的。”
“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,只要你做好了,我就不计较你之前虐杀人类的事。”
虐杀?
任霏,希望你得知圆圆死亡的真相时还能这样说出口。
她见我不回应他,自顾自地说着。
“齐序的新公司有一批货物要运往伊利亚,你若是能安全地把东西送到,回来我就待你跟从前一样好,如何?”
她隔着笼子不断抚摸着我的喉结,声音低低的,带着点蛊惑的意味。
这副模样不禁让我想起了她以前缠着我跟她上床的样子。
呵。
待我跟从前一样好?
我承认,她刚把我带回家的那段日子里,待我是极好极温柔的。
她会为我洗手作羹汤,她晚上要黏着我才能睡觉,她不准其他的兽人欺负我。
不然我也不会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。
直到她怀了圆圆,直到齐序联系上了她,直到圆圆惨死。
这一桩桩一件件,让我们的关系不断恶化,直到再也无法挽回。
我如今可不敢再奢求了。
更重要的是,伊利亚可不是个好地方。
那是个混乱的国家,里边的人靠倒卖毒品为生,经常因为抢夺毒品而发生内战,外地人一旦去到那儿,非死即残。
我一个兽人,带着一批货物去到那里,就是明晃晃的活靶子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再者,能跟那边的买卖扯上关系,齐序的这批货物自然也不是好东西,要是出了事,第一个遭殃的还是我。
这对贱男女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。
我躲开她的手,怒极反笑,“任霏,我不会去的。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任霏没想到我会拒绝得如此干脆,气急败坏,“高泽!你信不信我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,让你再也见不到圆圆!”
眼不见为净。
我干脆闭上了眼睛。
圆圆早就死了。
关就关吧。
无所谓了。
任霏怒气冲冲地出了地下室。
可是,任霏前脚刚走,齐序后脚就进来了。
他搬来一张凳子,坐在我面前,欣赏够了我狼狈的模样后,才慢条斯理道:“高泽,你这个下贱的东西,有什么资格惹霏儿生气?”
6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他狭长的眼底露出几分阴郁,“高泽,你女儿的心脏,做药引子还不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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