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,模糊中听到冯琴琴惊讶大叫:
“莫哥哥,姐姐好像流产了?”
“什么?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!”莫群峰咆哮着。
然后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再醒来,我已经在医院病房。
我问护士借来手机,打通了那熟记在心,却6年未拨出过的电话。
“司彦俊,你说只要我需要你,你就会马上来我身边。”
得知我醒了,莫群峰冲进病房,脸色难看的吓人,他掐住我的脖子,厉声质问我:
“韩可欣,我让你去农村吃苦,不是让你去会野男人的!”
“孩子的父亲是谁?我要杀了他!”
他们确实都是野男人,可孩子的父亲是谁,我也不知道。
那5个孩子的父亲,我全都不知道是谁。
这些孩子们的父亲,也许其中有马大强,也可能是80岁牙齿都掉光的老头,是瘸腿的麻子、是脚长脓疮的乞丐......
这4年时间,那些男人来了又去,去了又来。
只要给一些鸡蛋,或者十几二十块钱,赵红艳就会让他们进入我的房间,任他们随意折磨我。
我怀孕了她也不让我流掉,一定要我生下来,因为他们村里的女人实在事太少了,传宗接代就显得格外紧迫重要。
谁要是故意弄死肚子里的孩子,是要被村民集体讨伐,遭天打雷劈、不得好死的。
眼泪从眼角滑落,我呆呆看着虚无的空气:“那你去杀了村子里所有的人。”
他的眼睛冒火,一把将我拖到地上:
“韩可欣,到现在你还护着那个野男人,你简直冥顽不灵、自甘下贱!”
我被掐的呼吸不畅,苍白的脸上涨起黑红色,眼泪不停滚落:
“我自甘堕落,我下贱?还不都是你们害的?你们自己又好到哪里去?为什么现在你还是不肯放过我,明明她都有了你的孩子。”
为什么我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村子,他还要折磨我?
明明他喜欢的是冯琴琴,为什么却要抓着我不放?
冯琴琴委屈地抹起眼泪:
“姐姐,你们不要再吵了,都是我不好,孩子我自己生自己养,绝不连累你和哥哥。”
莫群峰立刻心疼的抱住她轻声安慰:
“你不要说这样的话,哭坏了身子对胎儿不好。”
好一对恩爱鸳鸯,我癫狂地大笑起来。
莫群峰蹙了蹙眉,眼中划过一丝心虚,语气前所未有的放软了一些:
“可欣,你不在的4年我太寂寞了,才会和琴琴犯了这种错误。”
“但你放心,我要结婚的人只会是你,这次你也背叛了我,我们就当扯平,琴琴的孩子如果你想要,她答应可以过继过来给你抚养。”
我笑的更大声了,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话。
我不知道是他疯了,还是我疯了。
这时门口传来医生的声音:
“韩可欣,醒了就来处理下你腿上的伤,还有你这是第几胎?你不能再这么不间断的频繁怀孕生产,否则你的身体......”
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病例上抬起头,看见我摔在地上,皱眉厉声开口: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!这里是医院,你们在家里虐待病人还不够,还跑到医院来闹。”
莫群峰呆住:“医生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”
医生蹙眉看向莫群峰:
“我正要问你,你说你是她未婚夫,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未来老婆的?”
“旧伤没好又添新伤,你是不是给她脚戴铁链了?情侣之间的情趣也要有个限度,这样残害身体,实在不可取。”
莫群峰的脑袋嗡的一声,来不及问医生,扑过来拉起我的病服裤子。
我脚踝上的伤口触目惊心,一条粗糙的血印子深到皮肉里,伤疤狰狞的像一条蜈蚣。
这是4年长年累月被铁链拴着留下来的,既有旧伤歪扭的增生,又有新伤的血肉模糊。
裤腿再往上拉,腿上的伤痕遍布,除了被那些男人凌虐的伤,还有干农活时各种大小伤口。
莫群峰的眼眶一下子猩红,嘴唇颤抖:
“这......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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