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安澜。
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她的眼里有郁闷,更多的是怨恨。
空调呼呼地吹送着暖风,我的手脚却像冰一样凉。
当初离婚,邹恒是过错方,但他家托关系,给我弄了个净身出户。
我带着安澜住进父母的老宅子。
那时安澜还不满周岁,什么都不懂,只会挥舞着小手,无意识地发出“ma”“ma”的音节。
我下定决心,绝不亏待这个孩子。
我白天上班,晚上去夜市摆摊,没命地赚钱。
她想学画画,想学跳舞,我没有一样不满足的。
她上初中时,有一天在饭桌上提了一嘴,羡慕别的同学能住楼房。
我辗转一夜,拿出所有积蓄买房,带着她从平房搬进了公寓。
她激动得抱着我转圈,兴高采烈地请同学来家里吃饭。
高中时她要补数学和物理,不想上大课,想要一对一辅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