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径直将未打开的邀请函摆在他面前。
“我的结婚资料,你要看吗?”
...
顾恒诧异地看向我,愣了很久,胸口慕地闷了一下轻笑:
“小小,除了我,你会和谁结婚啊?”
留在空中的邀请函,就被他简单挥手摆在了地上。
“你…”
我抬头。
他突然安静下来,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电话。
手缩了一下,停了几秒,最后还是放在了自己的耳边。是慕听晓的声音。
他破天荒地嘴角下沉,眸底却有期待。
“我不会过去。”
对面说了什么。
恍然,他视线从我身上移开,声音急促,“你在哪?”
关门震大的流风吹得我脸颊生疼,连带着心,也寒得彻骨。
他平常,很温和 ,我却看得清,他一贯温和的背后,是极致的冷漠。
我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着急慌乱的样子,果然,只要是爱,怎么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呢?
傍晚,我就接到了宋之年的电话。
刚接起来他就有些着急,踌躇着,最后咬牙道:
“小小,你来酒吧一趟接一下恒哥吧,有男人骚扰听晓,他为了听晓,都快喝出事了!”
我蹙起眉头,犹豫了很久,最后还是去了酒吧。
我到时,刚好看见顾恒将那人打了一拳,攥紧那人的衣领疯了一样地叫喊:
“道歉啊,不是说我把你喝趴了你就要给晓晓道歉吗?”
“可以了,恒哥,他不会再找听晓的茬儿了。”
那人被拎起,眼神扔往慕听晓的方向看。
“你他妈的再看!”
砰的一声,顾恒砸在了那人的脸上。
转瞬,那人也不甘示弱两人就扭打起来。
宋之年怕了,最后将鼻青脸肿,烂醉如泥的顾恒揪了出来。
那人已经晕了,顾恒淬了口血,嘴里囫囵难言。
“道歉了就好,道歉了就好,我不在,晓晓也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他说得恳切,一贯清冷自持的顾老师,也有这样争风吃醋的场面。
昏倒前的最后一句话,全是对旧爱的照拂。
我将他送到医院时,他嘴里还在喊着慕听晓的名字。
晚上在病床上,看见他时醒时昏,惶恐害怕的模样,我忍不住质问。
“顾恒,你凭什么把我当做个替身,我苏小小,凭什么只是个替身?”
说着,我红了眼。
他躺在床上转过身来,似要醒来,我凑近看,却发现他闭着眼嘟囔出声:“晓晓…”
…
“听晓…”
呵。
我轻笑,默默移开了眼。
早上,脸上一阵痒意,我醒来动了动。
然后我听见了头顶有一阵哼笑,抬眼,撞进了顾恒幽深的眸子里。
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。
他语气温软,让我像是回到了从前。
“你照顾了我一晚上?”
我点点头,言辞冰冷,“毕竟你是我三叔的朋友,也算是还了你这四年照顾我的恩情。”
顾恒愣了一下,皱着眉头,反问我,“还了…恩情…?”
嗯,恩情。
容不得他多想,宋之年出现在门口打断了我们两人的僵持。
宋之年见顾恒醒来松了口气,说找我有事。
我被他拖到门外时,他仍一脸愁容。
“小小,你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啊?那天在饭局上我就看出来了。”
我诧异了一下,却也没想瞒着,“嗯。不过很快…”
“唉,小小,不是我说,你也看到了恒哥在酒吧里为了听晓能做到什么地步,你这样和恒哥再继续下去,受伤的只有你。”
一句一句,让我的面色渐渐发白,我轻笑,“我知道了。”
刚一转身,顾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。
给了宋之年一个眼神,“你先回去。”
他病容苍白,却还是拧着眉质问我。
“你为什么和之年说了我们在一起?”
胸口郁结,我气急抬头,“你…”
他满脸的不耐烦,轻轻拍我的肩膀,“好了晓晓你不用解释,到时间我自然会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我愤怒甩开他的手,冲他嚷道:
“有病啊,不用公开了。”
被冤枉的委屈憋得我眼尾通红,声音都带了哽咽。
“顾恒,我们分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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