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返身去熬下一壶。
团扇轻轻地摇,炭火忽明忽灭。
娘捞起腰间的丝帕按按鬓角的汗珠子。
门廊那里一个肥胖婆娘撇撇嘴,悄么声地同旁人讲。
“啧,我要是有妙娘这勾人的劲儿,我男人还至于天天往窑子里跑?”
说罢,手腕虚虚晃着,扭着臀朝前走了两步。
是学我娘打扇子走路的模样。
她说着自贬的话,脸上却得意地很——她笑我娘。
再美再娇艳又有什么用,还不是连个男人都没有。
只能自己带着两个闺女窝在这巷子里。
一罐药一文钱地熬着。
我已经十二,听得出好赖话。
狠狠瞪了那婆娘一眼,想撞开她往里屋去。
结果那婆娘像一堵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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