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真的又咳血了。
比上次还要多一倍。
我捂嘴咳嗽，想让这声音在桥洞底下尽量少一些回声，我怕大晚上的声音太大会吓着过路人的。
可因为捂嘴，我满手都是血。
我又疲惫的托着自己虚弱的身子走到旁边的小水坑边上洗手。
月光照在不大的水坑里，水坑映照出我的脸。
自从抛弃女儿小雅，我从家里出来以后就没再好好照过镜子，也不敢透过路边的窗户倒影看自己的脸。
这么久再看见自己的样子，连我都快认不出自己。
瘦得没了美人相，头发又细又软都快掉光光了。
小雅以前还夸我漂亮，可现在的我要是见到小雅，肯定会吓着她，连她也会认不出来我就是妈妈了吧。
洗干净手，我又回去桥洞底下蜷缩着准备睡觉。
可我睡不着了，因为身体越来越疼了，比我生小雅的时候还要疼。
生小雅疼是幸福，现在疼是看着自己走向绝望的地狱。
我能感觉到自己快要死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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