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是沐瑶的扶正之宴。
阮心宁本不想去,可一想到一向对她很好的老太君也会来,还是简单梳妆参加了宴会。
自己马上就要离开,怎么也要老太君做最后的道别。
刚到席面上,众人看向阮心宁的眼神充满怜悯。
寻常男子最多纳妾,可是陆云深却要扶妾为平妻,这不是在打阮心宁的脸吗?
可阮心宁已经不再在意这些,她无视这些人的指指点点,走向后宅。
“老太君,对不起,心宁已经决意和陆云深和离了......”
她不愿伤害老太君,可自己马上就要离开,已无法再隐瞒了。
老太君听后,忙拉着她的手劝道:“孩子,我知道这段时间云深委屈你了,可他对那个小戏子就是一时兴起,小猫儿似的图个新鲜,老身能看得出,他心中最爱的还是你。”
阮心宁苦笑着摇头:“老太君,不论爱与不爱,这段时间陆云深的所作所为,都已经将我伤的太深,我们......没法回到过去了。”
“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,心宁已经下定决心了。”
老太君原本还想再劝,但见阮心宁这心死的模样,还是叹了口气。
“是云深这孩子没福气......罢了,好孩子,以后不论你是不是陆家的媳妇,老身都把你当成亲孙女疼爱,不过老身还有最后一件事求你。”
阮心宁眼眶顿时红了。
老太君还是如从前一般,疼爱自己。
“您尽管吩咐。”
老太君面露威仪,眼中闪着睿智的光。
“方才,云深带那小戏子跟我请安,我搭了下她的脉,她脉象虚滑,并非有孕之相,恐怕这一切都是她为了固宠的设计。”
“你去把云深叫来,就算我陆家没有福分让你做媳妇,老身也断断不能允许这种女人进门!”
阮心宁内心一震。
沐瑶的孩子是假的?
但她也无暇多想,就命人去叫陆云深。
阮心宁这边刚吩咐完,回来之后,就听到老太君房间内一阵异响。
“该死的老东西,你敢把我的秘密说出去!”
沐瑶的表情无比狰狞:“我要你死!”
轰!
阮心宁一颗心快要跳到喉咙口,她慌忙推开大门,就见沐瑶死死掐着老太君的脖子,老太君的脸色涨紫,拼命挣扎,可是她的力气哪能和沐瑶相比?
很快,老太君的手就无力的搭了下去。
“沐瑶,你怎么敢!”
阮心宁疯了一般扑上前,猛地的推开沐瑶。
“老太君!”她不断的拍着老太君的胸口,可老太君呼吸细微,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。
陆云深闻讯前来,就见老太君已然昏迷不醒。
“祖母!”
他慌忙跑出去请太医,在路过阮心宁时,眼神冷的骇人。
十余个太医围在阮府会诊。
阮心宁急的几个时辰,水米未进。
沐瑶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,躲在陆云深的怀中,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怨恨的瞪着阮心宁。
数个时辰过后。
为首的太医才终于走了出来,他对陆云深抱歉的拱了拱手:
“陆公子,您要做好心理准备,老太君她闭气太久,苏醒的可能微乎其微了......”
陆云深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,红木桌面瞬间裂开无数道细痕。
下一刻,他那冰冷的目光猛然射向阮心宁和沐瑶二人。
“你们两个,是谁害了老太君?”
沐瑶染着红 豆蔻的指甲,连忙指向阮心宁:
“相公,是她!我来的时候,老太君就被她掐没气了!”
阮心宁心下巨震:“明明是老太君发现你假孕......”
她的话还未道尽,沐瑶就厉声打断:
“就是你!”
“相公刚才我亲眼所见,就是她要害死老太君,她不光要害老太君,还要害我,还好您来的及时,不然奴家也性命不保啊!”沐瑶哭天喊地,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,眼圈通红。
陆云深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,眼神暗潮汹涌,一字一句道:
“阮心宁,祖母对你如亲孙女一般,你怎么恨得下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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