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医院,纪雪棠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,傅楷勋急得调来十几位专家会诊,又匆匆去窗口缴费。
纪家父母站在急救室门口不停地祷告,唯有纪云舒顶着红肿的脸站在角落里。
最后接诊的医生出来解释。
“根据我们的检查和诊断,纪小姐失血和她的肾衰有很大的关系,现在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合适的肾.源,否则.....”
纪母立马拽过站在一旁的纪云舒:“医生,这是雪棠的妹妹,要不就切她一个肾吧。”
闻言,纪云舒浑身发冷,随后低低笑出声,笑着笑着,眼泪滚了下来。
几分钟后,她甩开纪母的手,抹掉脸上的泪珠,冷冷道:“要切你们去切,我不会给纪雪棠捐肾的。”
“啪!”又是一个耳光甩过来。
“跪下!”纪父厉声呵斥:“你反正已经没了子.宫,再摘一个肾有什么关系,又不会死。”
缴费回来的傅楷勋听到这话,眉头紧蹙,似乎觉得有些不够稳妥。
可当他听到医生说,不做肾移植的话,纪雪棠的存活期不会超过一年,当即站起身来,几乎是半强迫地拽着纪云舒的身子。
“为了傅家,为了我们以后的未来,你就忍忍,给纪雪棠捐个肾吧。”
“等她把孩子生下来,一切都结束后,我会找到合适的肾.源移植回给你的。”
纪云舒浑身发寒。
她试图从傅楷勋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找到一丝爱她的痕迹,可那双她爱了一整个青春的眼睛里,只有对纪雪棠的心疼。
“病人家属,尽快决定,纪小姐情况不太好....”医生回头催促着。
纪家父母立刻上前,粗暴地架起她往手术室拖。
纪云舒被绑上了手术台。
麻药扎进血管的瞬间,她疼到窒息,很快便失了意识。
纪云舒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全是纪家父母和傅楷勋对纪雪棠的宠爱,而她被遗忘,被冷落,直到最后死在出租屋里,无人收尸。
那无边的绝望如同掉进了深渊,万念俱灰。
她挣扎着猛地睁开眼睛,泪水浸湿了针头。
护士见她醒过来了,便把她推到手术室门口,等家属来接。
可她等了一个又一个小时,五个小时过去了,都无人来接应。
纪云舒不得不翻出手机给纪家父母打去电话。
第一个电话,她打给了纪父,电话响了十几分钟也没无人接听。
第二个电话,她打给了纪母,纪母只冷冷地说了句:“雪棠做手术你不关心,还让我去接?你死外面我都不会去接。”
第三个电话,她打给了傅楷勋,他只给她转了一百万,让她消失一段时间,别去打扰纪雪棠修养。
看着手机里的数字,纪云舒心存的最后一丝幻想全部破灭。
原来痛过之后就不会觉得痛了,有的只会是一颗冷漠的心。
纪云舒花钱请护工把她送回到病房里,精心伺候着。
顺便打了个电话给律师,委托对方帮她查一些东西。
接下里的半个月里,都没人来看过纪云舒,她也不愿被人打扰,静静修养着。
倒是纪雪棠那些刻意晒得朋友圈,十分刺眼。
出院那天,律师打来电话。
“纪小姐,你要查的那些东西都发到你邮箱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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