孕37周,受邀与丈夫沈墨然参加他得意女学生的演讲,却突发地震。
大家四处逃窜,我惊吓过度,羊水破裂!
“沈墨然!我要生了!”
我惊恐的想拉住丈夫的手,却抓了个空。
抬头一看,沈墨然抱着摔倒的谢青青已越过我冲出到了门口。
听见我的呼救,他甚至头也没回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下身痛到无力站立,我跌坐在地心如死灰。
成婚六年,在生死一刻才看清丈夫最爱的人不是我。
是他的得意学生!
地震结束,孩子却没了。
沈墨然语气轻松,没有半分伤感。
“没关系的,剖宫产的伤口恢复了我们立马要下一个。”
看着儿子的小小墓碑。
我笑着流下了眼泪,
“不会有下一个了,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啊——”
尖叫声四起,人群像炸开的锅,慌乱地向门口涌去。
我被突如其来的晃动惊得心悸。
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小腹传来。
“沈墨然!我要生了!”
我咬牙艰难的开口,努力伸出手。
眼睁睁看着他抱着谢青青越过了我,看都没有看我一眼,挤向了出口。
那一刻,时间仿佛停止。
看着只有几步之遥的安全出口。
我心里一阵绞痛。
晕了过去。
再次睁开眼,是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护士告诉我,孩子因为缺氧时间太长,没了。
我的孩子没了。
沈墨然推门进来,脸上带着浓浓地疲惫。
“饿了吧,我带了你最爱吃的馄饨。”
看向我,他漏出了笑容。
东城馄饨,离这隔了八九公里远。
他跑了这么远给我买馄饨。
心里的情绪还未抚平,他突然自顾自地说道:
“还好青青只是受惊吓脚轻微扭到没骨折,她刚吃了馄饨才安心水下。”
我心一沉,盯着他。
眼神毫无温度。
沈墨然很快察觉到我的不对劲,坐到我床边,语气轻快地解释。
“孩子没了没关系的,剖宫产的伤口恢复了,我们立马要下一个就行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我的声音干涩沙哑,声音颤抖。
“为什么不先救我们的孩子?”
沈墨然皱起眉头,眼神里带着不耐。
“当时情况那么乱,我只能先救离我最近、也最容易脱险的。青青就在讲台边上,而且......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。
“她是百年难遇的学术奇才,是我的学术生命的延续。这种价值,你不懂。”
学术生命的延续。
他居然说我不懂价值?
我怀着他的孩子九个月,我没有价值?
“沈墨然,那你说我们的孩子算什么?”
我死死盯着他,声音沙哑粗噶地不像女人能发出的声。
“算是没有价值的东西吗?!”
“孩子以后还可以再有。”
他语气里带着责怪。
“但青青这样的天才,如果出了事,那是整个学术界的损失。你应该理解我的选择,晓诗,成熟一点。”
理解。
他要我理解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身陷险境。
却选择了救他的女学生。
他要我理解,在他心中,所谓的学术传承,远比我和孩子的命重要。
我粗哑着嗓子笑了起来。
笑得眼泪汹涌而出,笑得干呕起来。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猛地抬眼:“你说什么胡话?”
“我很清醒。”
我摸出手机打断他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拨通了律师的电话,
“陈律师,麻烦你,现在立刻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。”
沈墨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他慌张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。
“唐晓诗!你别无理取闹!”
突然护士推门进来,扫了一圈病房。
“请问哪位是谢青青的男朋友?她醒了。”
沈墨然立马转身回应:“我是。”
被子下的手狠狠掐入掌心。
沈墨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:
“晓诗你别多想,一个称呼而已是护士自己叫错了。”
“你总说馄饨热乎才好吃,快趁热吃,那我去看看青青有什么事。很快就回来。”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护士走了。
我闭上眼,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涌。
她竟然在外面称沈墨然是她的男朋友?
他也没有丝毫犹豫地承认了。
不知睡了多久,嘴里干的很,直接把我渴醒了。
我艰难地挪动身体想够到床头柜上的水杯。
每挪动一寸,小腹的伤口就像被撕开一样疼。
好不容易够到了水杯,还没喂到嘴里杯子直接掉在地上水撒了一地。
“哎呀,怎么了?”
隔壁病床陪护的阿姨赶紧跑过来。
看向虚弱地我抖得厉害的手,心疼地摇头。
“你家属呢?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?”
“我没有家属。”我苦笑一声。
阿姨叹了口气,收拾完地上的碎片,倒了杯水喂着我喝下。
没多久我看着天花板叹气,很无奈,想去卫生间,但不好意思再次打扰阿姨。
我咬着牙支撑着身体吃力地起身。
到门口的距离只有五六米,我却走了十几分钟。
终于到了门外,无意撇了隔壁病房玻璃窗,扶墙的手滑落...
我失神的看着里面。
沈墨然坐在病床边,手里端着水果盘,车厘子、进口提子...
胸口忽然一阵窒息感。
孕吐严重时候我说想吃车厘子,可他对我说,车厘子太贵,不如买苹果实惠。
又看到他将切好的芒果正温柔地喂着谢青青。
想起有次我们恩爱过后,我想吃水果,他直接拿了整个的大芒果给我。
“你怎么不切好了再端过来嘛...”我语气撒娇着。
他好笑的哄道,“有手有脚的,我都拿过来了,自己扒开啃。”
“我要忙着写论文,而且切这个多麻烦,直接啃方便。”
原来,只是对我才会觉得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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