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起,郑世明隔三岔五的出现在闻府,时不时故意出现在闻书瑶面前,念着酸溜溜的诗句。
岳丈提醒我,郑世明看起来居心不良,暗示我不再让郑世明登门。
我早就看出来了,淑女有情郎有意,怎么拦得住?
郑世明拿着闻书瑶亲口答应的话登门拜访,我又何必多做恶人?
只是,我好奇,郑世明能甘心做小?
还是,闻书瑶对郑世明的情意能撑住世俗的风言风语,把他扶为正夫?
夜里,闻书瑶亲吻我的脖颈时,明明情动,但我推开了她。
“我不舒服。”
她停下动作,耳边传来叹息。
然后,她翻了个身,睡了过去。
气得我猛捶了下床板。
隔日后,我并未在闻家见过郑世明。
隔了一个月,嫡母传来消息,父亲寿宴时请我和闻书瑶回去。
帖子送到闻书瑶的手里,她直接应下,并命人准备厚礼。
若是我,根本不会礼物。
近一年,我已经和郑家没有任何走动了。
“多事!”
郑家家宴上,陈玉姗没出现,只有郑世明回来,他直接贴在闻书瑶的身旁坐着。
扫了一眼,我便知宴无好宴。
父亲年岁已高,仕途基本上没有高升的可能。
陈玉姗起初经常到父亲面前献殷勤,想谋个好差事,可惜能力不济,扶不起的阿斗。
三年过后,又有新的女史,陈玉姗早已被皇帝遗忘到脑后,如今闲散官职,比父亲还不如。
这边是郑世明的眼光。
“嫂嫂不回来吗?”
我随口问了一句。
郑世明掏出手绢,捂着嘴,低声啜泣。
“我与陈玉姗情分已尽,本就是一桩错误的姻缘,早知......”
他泪水没掉几滴,欲语还休的瞥向闻书瑶的次数倒是还挺多。
闻书瑶低头挑着鱼刺,一声不吭。
嫡母和郑世明你一言我一语的卖惨,只能给瞎子看了。
闻书瑶把鱼肉放进我的碗里,引得郑世明的哭声真挚了七分。
酒足饭饱,叙了几句旧情,说完场面话的我提出要走。
嫡母非要让我和闻书瑶留下休息片刻。
“好,一切听婆母的安排。”
闻书瑶一口应下,我只得带着她去我的院子。
“文修,哥哥有话跟你说。”
还没走到院子,郑世明冲出来把我拉走。
我想拒绝,但浑身乏力,只能被他拽着离开。
被推进拆房,是我小时候犯错被关的地方。
意识朦胧,没想到郑世明会这么公然算计我。
“郑文修,我会把属于我的夺回来。”
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很快就会是我的了,至于你,就赔给陈家吧,让老太婆来整治你!”
我摸到袖口的刀片,暗中割了一道口子提神。
我不介意与闻书瑶和离,但不能在这里失了清白。
郑世明洋溢着成功的喜悦,转身朝着我的院子奔去。
他赶过去的时候,正好是闻书瑶意识迷离药效发作的时刻。
郑世明克制不住的手抖,仿若看到日后自己的自由日子,享受着我那样的奢侈,不再需要应付岳丈岳母,不用有做不完的家务,多吃一口都会被训诫。
“书瑶,以前是我不知珍惜,错过了你,好在犹时未晚。”
“等陈玉姗占有了郑文修,而我得到了你之后,一切都会归于原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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